康加抽出長刀劈向快腿,紅月厲聲喊道:
“你好大膽!”
淩冽長劍,已經亮出在紅月手中。
淩冽出鞘,凜凜殺機隨即迸發。劍鋒所指,一股冰凍之力呼嘯而出。
遠處,高舉長刀的康加,整個人已經被牢牢地凍在了原地。
站在後麵的部落頭領,一瞬間全都目瞪口呆,噤若寒蟬。
那些部落頭領,從來隻聽說祖神淩冽威力無邊,卻從來沒見過。
眼見紅月長劍所指,康加就已經凍成一坨千年的寒冰一樣。而就在兩步之外,一個部落頭領像是感受到康加散出的寒氣,渾身禁不住輕輕顫抖著。
冷刃也在定定地看著紅月。
冷刃想不出,短短這段日子紅月究竟都經曆了什麼,讓她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我再問你,究竟是誰殺了黑密部落的老頭領!”
紅月問道,一步步走向康加。
康加渾身被凍結,隻剩下一對眼珠還能來回轉動。
康加轉動著眼珠,看向紅月。
“說,是誰殺了黑密部落的老頭領!”
紅月問道,站定在康加的麵前。
康加站在那裏,鼻孔中呼出的白汽,在臉上,在眼睛上頭發上結成一層厚厚的白霜。
“你父親占了你的女人,你殺死你父親做上部落頭領。這些原本是你的的家事,與他人無關。你卻編造出謊言殺死我的親人。”
紅月說著,伸手推開康加高舉在前的長刀。
精鋼的長刀應聲斷成兩截,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知不知道,阿婆視我如珍寶,對我嗬護照顧疼愛有加。你竟然讓她死在亂刀之下。你告訴我,我該怎樣為她報仇?”
紅月問道,推開康加高舉在身前的手臂。冰凍的手臂從中間折斷,露出中間白的皮肉紅的血管落到地上。
“你知不知道,二腳趾在澤東城為保護我,挺身而出出現在驕陽下,被烈日燒灼險些魂飛魄散。你竟然讓他亡靈消散,在這遠離故土的地方。你告訴我,我又該如何為他報仇?”
康加的半截手臂落在地上,融化開來。血水混合著冰水流淌出來,殷紅的一片。
康加轉動著兩隻眼珠,緊盯著紅月,露出驚恐。
紅月轉過身,用戕人的語言向著那些部落頭領問道:
“黑密部落的康加,做出的這件事,有證人,有證據。你們有誰,想要替他辯解嗎?”
那些部落頭領看著康加,看著他腳邊融化的一灘灘血水,拚命搖著頭。
我們跟這個黑密部落的家夥,原本也沒什麼交情。我們樂於看到他蒙受痛苦。
紅月接著問道:
“他殺了我至親的親人,我要讓他以命抵命。你們有誰,想要替他求情麼?”
在戕境,一個部落沒了頭領,族人缺少統禦,再大的部落也會很快分崩離析,會被其它大小部落瓜分蠶食。
這原本就是其它部落樂於見到的。
如今戕境有了王,不能再為牧場牲畜起紛爭。可是少了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終究還是好事一樁。
那些部落頭領們紛紛搖著頭。
我們跟這個黑密部落的家夥,非但沒有交情,還縷縷受到他的欺壓,簡直不共戴天。我們絕不會替他求情。
一個部落頭領踏步向前,衝著紅月俯首說道:
“偉大的,戕境的王,我願意代替您,懲罰黑密部落的康加,讓他死於痛苦。”
像是一下子受到了啟發,又有幾個部落頭領紛紛衝著紅月單膝跪地,大聲請求著,要替戕境的王執行懲罰。
康加兩隻眼珠來回轉動著,眼神中露出了絕望。
“他要死得多痛苦,才能緩解我失去親人的痛苦?”
紅月冷冷地打量著康加,轉身向回走去。
“參加這場戰鬥的,又是誰的部落?”
紅月問道。
那個聽從康加差遣,派出戰士的小部落頭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搖晃著身體,跪倒在地上。
紅月有心殺光那些參與戰鬥的戰士,可是那些戰士隻是聽命行事。紅月有心屠盡派出戰士的部落,可是那個部落也是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