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你就在洛杉磯定居了?
“是的。在洛杉磯落腳後,剛開始的六個月,我會經常去海灘曬太陽。因為我有種預感,以後的時光我會變得非常忙,連去海灘的時間也沒了。我還帶著《治愈你的身體》去參加洛杉磯所有的形而上學聚會,隻要能找到就去。如果合適的話,我會送一本給參加聚會的人。後來我發現,這些聚會沒有一個我想再去第二次的,這些聚會都不適合我,我不是很喜歡。雖然如此,我還是試探了一下大家的反應,在當地逐漸吸引了幾個客戶。”
從某種意義上講,在洛杉磯你一切都要從頭再來。那你和紐約的客戶還保持聯係嗎?
“是的。我會跟他們通電話,同時努力在洛杉磯為自己打造一份全新的生活。”
“在西好萊塢有一家很棒的書店,叫菩提樹。我曾經把《治愈你的身體》帶給書店老板看了幾次,但是他不感興趣。很快,生活開始把一些人送去那家書店,聲稱要買一本小藍皮書。這些人中,有一半不知道書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但他們知道那是一本小藍皮書。書店就到處聯係,最後打聽到他們所說的那本藍皮書就是我寫的《治愈你的身體》,就給我打電話預定了6本。掛斷電話後,我立即上車,一路疾行親自把書送了過去。第一年的時候,每次收到訂單,我都會親自把書送到書店。我發現,書的銷售情況越來越好,大大提高了我還有書在當地的知名度,一些當地人甚至開始向我尋求幫助。”
“起初,我都是單獨給客戶提供治療。隨著客戶數量的增加,我開始開設小規模的講習班,一般有6個人左右。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知道我開設的講習班的人越來越多。隨著時間的推移,聽眾數量急劇增加,最多的時候,一共有350個人同時出現在講習班聽課。我相信我所教授的內容還是有用的,因為參加講習班的學員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那時我就想,如果把這些經驗,把教課的心得體會寫下來,應該能幫助更多的人。但是我總是找不到時間。後來,我在紐約教授過的一個女學員來洛杉磯拜訪我,還送了我2000美元,以向我表示感謝,感謝我的課程幫助她改變了生活。能夠作出這些改變,她真的很開心。這件事讓我深為觸動,因而我下定決心,立即開始寫書!”
“我給了自己安排了六個月的時間來寫這本書,並且開始從客戶、講習班那兒搜集信息。我把搜集到的信息、聽過的故事以及《治愈你的身體》的內容都綜合在一起,這就是《生命的重建》的雛形。我記得《生命的重建》出版後,我會放幾本在講習班的桌子上,邊上放一個碗,裝著零錢。誰想買書,就過來自己拿,把錢放到碗裏就行,自己找零。那時的我沒有多少錢,所以一開始也沒有印太多。但是隻要印出來的書一賣完,我就會立即拿著剛賺的錢去多印一些。”
《生命的重建》第一版的出版,還有你為客戶提供的治療成功幫助你擴大了影響,增加了聽眾的數量,可以這麼認為嗎?
“的確如此。而且我的影響力已經不僅僅限於我教課的洛杉磯,其他地方的人也都知道了我。有一次,我隻身一人去了澳大利亞—有人邀請我去那兒在周五晚上做一次公益演講,周末再舉辦講習班。周五晚上,當我抵達演講地點時不禁大吃一驚,竟然有1000多人在等著我。我百思不得其解,禁不住問自己:這些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他們在這兒做什麼?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生活好像已經接管了一切,替我作好了安排。”
自此,露易絲越來越相信生活一直在指引自己,因此大受鼓舞。20世紀80年代中期艾滋病開始肆虐,露易絲的工作和知名度也因此攀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就像她自己現在解釋的那樣:“在我的客戶中有幾個同性戀。一天,其中一個人給我打電話問道:‘露易絲,你願意為艾滋病患者開設一個課程嗎?’當時我自己也不確定開設課程的話要講些什麼,但是我回答說:‘可以。我們聚一下,看看能做些什麼吧。’結果就是,我開設了一個6個人的課程。講完課後第二天,又一個人打來電話,告訴我說昨天晚上是他三個月來唯一睡著覺的一晚。這個故事很快就傳播了出去。”
“那時,我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我清楚一點: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倒也不是說會做像幫助艾滋病患者這樣一個偉大的事業的人都是睿智的,隻有我稀裏糊塗。大家都一樣,有著同樣的初衷,那就是要幫助這麼一群人。我決定繼續使用我一直在用的教課方法:集中注意力釋放怨恨情緒,幫助客戶學會愛自己,鼓勵他們練習寬恕—都是一些生活中輕而易舉的事兒。”
“與大部分人相比,這個特殊群體怨恨自己的程度更深,因為社會上充斥著各種排斥他們的輿論。這點我很清楚。和普通人一樣,同性戀群體和自己的父母之間也存在問題,但是他們的父母經常會選擇和他們斷絕關係。當然,他們還會經常被稱做上帝的棄兒。你說,經常聽到這種言論,要怎麼才能獲得自尊?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我站了出來。我,一個曾經因為被自己父母拋棄而心傷的孩子,開始幫助另外一些被遺棄的人。我了解他們,我知道他們的怨恨是如何產生的。”
看來生活之所以將他們聚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露易絲對他們深深的同情和理解。對於這些人來說,這份同情和理解是多麼偉大的禮物。
“1987年,我在一周裏同時受邀參加了奧普拉脫口秀以及菲爾·多納休訪談秀。此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露易絲告訴我說,“這兩個節目都聽說了我為艾滋病患者所做的工作,所以想讓我上節目討論一下。我在班上找了五個表現較好的學員和我一起去參加節目。我們先參加的是奧普拉脫口秀。奧普拉是個很棒的主持人,她先讓我們傳達了這樣一條信息,那就是:我們是在用愛幫助彼此;我們不會害怕對方;我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於學會愛自己。”
“我一直希望將注意力集中在積極的事物上。開始給他們上課後,我傳達的第一個信息就是‘我們來這兒上課,不是要坐在一起討論當同性戀是多麼糟糕的一件事兒’。雖然我們都知道,身為同性戀就是一件注定要遭罪的事兒,但是你們可以隨便找一個地方倒苦水。隻要來到我的課上,我們就要采取積極的方式。任何人,隻要他有什麼積極的消息,或者有什麼可以保持積極情緒的方法,都可以和大家分享。”
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指望從課上獲得支持、理解以及得到某種好的體驗?
“是的。每個人都要和大家分享自己的經曆,但是誰也不能作評論。我們會麵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從他們那兒聽到的積極信息也越來越多。我記得一次有人送了我們六張按摩桌。他們每周三晚上都會把桌子帶到我們上課的地方,把桌子支起來,請按摩師或者修煉靈氣的人站到一張桌子旁邊,給他人提供能量治療。我們不叫這些桌子‘治愈桌’,而是‘能量桌’。對於很多人來說,整個星期可能隻有在這裏才會有人碰觸他,所以這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我們的關注點很簡單:開心。我的想法一直也很簡單。一切都驗證了一點:你簡單,世界也會對你簡單。”
“在一周的時間裏上了奧普拉脫口秀和菲爾·多納休訪談秀,這讓我們一時名聲大振。我們隻有幾部電話,那段時間天天都快被打爆了。《生命的重建》連續13周蟬聯《紐約時報》暢銷書榜。突然之間,我還有了一家自己的公司。”
直到這個時候,你才意識到自己擁有一份真正的事業嗎?
“我從沒說過自己想要一份事業。但是我記得許多年前曾告訴過自己,如果將來真的能擁有一份事業、要創建公司的話,要叫它‘海氏公司’。所以也算是夢想成真了吧。首先,我有了一本小藍皮書,接著出版了《生命的重建》,錄製了兩盤冥想磁帶—早晚各用一盤。這麼算來,我一共擁有四種產品。剛開始凡事我都是親力親為。生意越來越大,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雇了一個人幫我。後來更忙了,我又雇了一個人。不久,我就有了五六名員工。我記得有一年聖誕節,我給每人發了50美元獎金,而這已經傾盡我所有了。”
“我沒有把公司設在家裏,而是搬進了一棟公寓大樓。後來大樓裏的幾位鄰居有些怨言,我被迫搬遷,公司就搬到了離原來不遠的另一棟樓裏。搬遷後,我注意到,在公司新址的對麵有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當時我們需要一位合格的會計師,所以我就雇這家事務所幫我們管理財務及稅務。最後,我們意識到如果雇用一名全職會計師的話,花費會少很多,所以我們就雇了那家事務所的一名職員。這一次,生活又為我帶來了擴大公司規模、幫助更多人所最為需要的人選。就在要定下會計師人選的時候,我要外出出差。出發前,我以為大家都同意了要雇用一個叫邁克爾的人,但是我回來後才發現最後雇用的是裏德·特雷西。現在,裏德是海氏出版社的主席兼執行總裁。事實證明,他是這份工作最合適的人選。”
“在剛剛的談話中,我意識到你不停地在說公司發展得緩慢。這似乎是你的一個主題。”我告訴露易絲。
“是的。現在,太多的人想著可以一朝成名。但是當我們踏上心靈之旅,準備回應生活的賜予時,在我看來,我們能做的、最有效的工作就是穩紮穩打,慢慢來。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也許會非常慢,慢得你都意識不到,直到某日回首時才會意識到。那時你也許會對自己說:‘天啊,看看,原來我已經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
我發現,除了成功要靠一步步穩紮穩打,在傾聽露易絲心靈之旅時還會重複出現一些別的關鍵詞,比如:
簡單—集中注意力,每次隻走一小步。這一步要簡單,要易於掌控,切忌將事情搞得太過複雜。
樂觀—將注意力以及精力集中到尋求解決之道上,切忌揪著問題不放,自怨自艾。
耐心—充分體驗過程,有意識地從中學習收獲,切忌急功近利。
信任—學會信任生活,要看到所有經曆的完美之處和已經收獲的成長機遇。
成長—將生活視為課堂,將我們的經曆化作催化劑,促進改變,促進自我實現。
賜予—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探求如何更好地鼓勵、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切忌鼠目寸光,隻想著怎樣才能成功。
行動—承諾自己。勇敢地站起來,踏入生命之旅為我們打開的每一扇門。
信仰—敢於冒險,敢於向前,不為結果所懼。
吸引—保持正確的心態,開發、挖掘自身潛力,吸引發展所需的一切。
“露易絲,在結束我們第一次談話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生活會不停地敲我們肩膀,提醒我們留意可能要來的機會嗎?如果我們隻等待生活的提示,做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就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正確的道路嗎?”
“我覺得那隻會讓你忙得手足無措,”她回答說,“有很多人需要為自己的生活製定目標—一年後的目標、五年後的目標。但是我從來沒有。事實上,我從來沒有試圖去做那些已經規定好了、有著嚴格限製的事情。我隻是一直在問自己:怎樣才能幫助他人?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自己幾千遍了,直到今天我依然在問。世界上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苦難之事,我意識到,也許自己不能解決一些具體的問題,但是至少我可以不停地詢問自己這個問題,從而展現出積極的意願,認真去考慮要怎樣幫助他人。”
“一旦理解了這一方法的運作模式,並且開始相信這一運作模式,我們要做的就簡單了,隻要接起電話,打開郵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