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做生活的學生,順其自然(2 / 3)

“所以,我就把這份清單做成一本小冊子,一共12頁,還在外麵加了藍色的封麵,取名為《那些心碎的事兒》。但是後來,人們都更喜歡叫它小藍皮書,這樣顯得親切。書裏麵列舉了一些疾病、可能會導致這些疾病的對應心理情緒,以及一些簡單的治愈負麵情緒的方法。我依然記得,書做好後,我就拿著書去找學校校長伯加先生,給他看一下我的勞動成果。他說:‘天哪,露易絲,你真的好細心!太棒了!你一共印了多少本?50本?’我回答說:‘不,我印了5000本。’然後他說:‘什麼?你瘋了嗎!像這樣的書,你是不可能賣掉5000本的。’”

“我印5000本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從教堂印刷工那兒得知,如果印得越多,每本的成本就會越便宜。所以,我索性印了5000本,這樣每本成本是25美分。我把單價定為每本1美元。雖然如此,我印這本小書絕不是為了賺錢,而僅僅是想和大家分享信息而已。但是最終,我還是把這5000本書都賣掉了,一本沒剩。”

所以,伯加先生覺得你瘋了這個事實並沒有讓你氣餒?

“沒有,我決定自己想辦法把書賣出去。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手裏拿著小藍皮書,到處去找教會,找到後我就會免費送他們一本,附上一張訂貨單。有幾家教會看了書後就會多買幾本。後來,時不時會有人定幾本。開始的時候賣得不快。第一年,我賺了42美元。但是,這並不重要,關鍵是,我有一本屬於自己的書了,這是最讓我自豪的事兒。對我來說,這本書的誕生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竟然也會寫書。又過了兩年,這5000本書都賣完了。也就是在那時,我意識到該重新編輯一下這本書了。”

“我曾經親自去教堂書店看書的銷售情況。我發現,人們隻要看到我的書,拿起來看的話,通常都會買下來。但問題是,大部分人都不會留意到,所以我意識到該給書起一個更顯眼的名字。我重新命名為《治愈你的身體》(HealYourBody),還擴充了一些資料,使內容更加翔實。那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給我寫信,谘詢一些關於健康和生活的問題。當時我有一台老式的文字處理機,每收到信,我就會坐下來,邊思索信的內容,手指就會下意識地開始打字,給他們回信。我發現自己每回複一封信,都會收到回複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猜到的?’這說明我說的話都是對的,從而讓我對自己更有信心。後來,我離開了教堂,開始了自己為人治療的過程。”

離開教堂後,你那份谘詢師的工作內容有什麼變化嗎?

“有一段時間,我曾經開展過我所謂的短期療法,分五、六個療程。因為我覺得,接受治療無非是兩種情況:要麼你明白了我說的話,生活開始發生改變;要麼你聽不懂,那麼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無論是病人還是我都是如此。有些人總是聽不明白,他們隻不過來了一兩次,覺得沒什麼勁兒,還覺得我們在做的事兒挺傻的。但是,如果你能夠明白我說的話,或者至少堅持下來的話,你就會發現自己的生活在逐漸變得越來越好。”

“每次療程是這麼安排的:在療程快結束的時候,我會讓他們都躺下來,放上一段輕音樂,一般是史蒂文·哈珀恩的,因為他的音樂非常寧靜,我百聽不厭。我讓他們閉上眼睛,做深呼吸,從頭部開始,或者從腳部開始,放鬆全身。這個過程結束後,我會給他們治療,就是給他們一盤磁帶,磁帶上錄有一些積極的信息,讓他們走的時候帶回家。如果他們還要再來的話,我總會讓他們帶上磁帶,再增添一些新的信息。最終,每個人的磁帶上都錄滿了一些積極的信息。我希望他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聽一下,好加強治療效果。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按下停止鍵時,自己就能放鬆下來,腦子裏隻剩下磁帶裏剛剛播放的積極的信息。”

所以,到現在,你開發了一套自己獨有的給客戶治療的方式,你還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小書。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恰恰就在這個時候,我被查出患有癌症。當然,和所有人一樣,我嚇壞了。要知道,那可是癌症啊!換了你,你也會嚇壞的。我記得我哭著給老師打電話,邊哭邊說:‘埃裏克,埃裏克,他們說我得了癌症!’他說:‘露易絲,你自己一個人就已經取得了這麼多成就。按你的性格,你不會允許自己死於癌症吧。看開點兒,努力嚐試一下吧!’他的話讓我即刻冷靜了下來。我一直都很信任這位老師,也很信他說的話。我知道,他肯定是支持我的。就這樣,我開始給自己治療。”

你的工作就是和人接觸,幫助別人解決問題。你一定知道,有一些你治療的病人,由於你的指導好了起來,或是正在逐漸治愈。這些經曆有沒有讓你獲得一種內心的平靜,幫助你自己的治療?

“確實有。不過,看到別人的生活出現積極的變化是一回事,要相信自己的生命在受到積極有效的治療卻是另一回事。我意識到,生活是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給自己看,自己一直在教授的理論確實是有用的。”

所以,你接受了自己被診斷得了癌症這個事實,開始在自己身上開展治療?

“這個過程很奇妙,真的很奇妙。我下定決心要治愈自己後,我所需的東西立即全都出現了。我先給自己找了一位營養學家。剛開始,他拒絕幫我治療,因為一般情況下,除了化學療法,別的方法是不可能治愈癌症的。他不願為了我嚐試一種不同的方式。我記得他讓我到候診室坐著等會兒,幫其他幾個病人看完病後,才把我叫進去。我們聊了一會兒。聊天的時候我說自己曾經是宗教科學教會的成員,而他也是教會的一員。他對我的態度立馬發生了改變,開始把我當做病人給我治療。我從他那兒學到了許多關於營養的知識。當時,營養學的知識我一無所知,所以飲食安排得也不是很好。”

“有了營養師後,我又找了一位技術高超的治療師,幫我探究兒童時期遇到的一些需要治愈的問題。我嚐試過大喊、捶枕頭,以宣泄內心的怒氣。我還了解到寬恕對治愈會大有裨益。所以,我必須要練習寬恕,自己還有種種恩怨需要清理。”

寬恕的問題上我想多說幾句,我打斷露易絲。你小時候曾經遭受過暴力虐待,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先在治療師的指引下開始治愈自己的情緒,然後才開始練習寬恕的嗎?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我發現有些人急著去原諒,隻是希望自己在回想起曾經的背叛、失落或是任意一種虐待時,不要再感到痛苦而已。

“是的,我首先要治愈自己的情緒。”露易絲回答道,“我最關注的一個問題,也是我逐漸意識到的一個事實是,我的父母出生時也都是漂亮的小孩子。我需要調查清楚,像他們那樣原本單純的孩子,是如何一步步變為會虐待孩子的父母的。我開始到處搜集各種關於他們的故事,把所有我聽說過的關於他們的故事拚湊到一起。我意識到,原來他們也是在十分惡劣的環境下長大的。如果你研究一下世界上最窮凶極惡的人的背景,你會發現他們一般都會有一個非常非常糟糕的童年。其中一些人,比如我,長大後會希望去幫助他人;而其他的一些人滿腦子隻會想要如何報複。但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之所以能夠原諒我的父母,是因為我理解了他們的生活。”

所以,為了治愈癌症,你找了一位營養師、一位治療師,尋求他們的幫助。你還開始嚐試著寬恕他人。除此以外,還采取過其他什麼方法嗎?

“我為治療作了這些準備,讓自己相信治愈是可能的。做完這些後,我所需要的所有東西似乎馬上就找到了我。還有一些有趣的際遇。比如說,我聽說過足部按摩能夠幫助身體清除毒素,效果很好。某天晚上去聽布道的時候,我突然心血來潮,決定坐在聽眾席的後排。要知道,以前我一直是坐在第一排的。我剛坐下還沒兩分鍾,一個男人就走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巧合的是,他竟然是一名足底按摩師。接著我了解到他提供上門服務,我意識到,我們的相遇一定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所以,我請他一周來我家三次,幫我做足底按摩,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幫助了我的痊愈。我記得他第一次給我按摩腳部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如玻璃碎片般分散在我體內的毒素,被他一片片地清理了出去。”

所以,你自我治愈的過程是一個全方位的過程,要治愈身體、心靈,要保持健康的思緒、有益的情感?

“是的。六個月後,我到醫生那兒複查。癌症不見了,我痊愈了。其實去複查之前,我的直覺就已經告訴我沒事了,但我還是想到醫生那兒確認一下。診斷結果出來以後,我真的開始相信,隻要你願意付出、願意努力,就沒什麼是不可以治愈的。”

露易絲承認她治療癌症的這個過程是一個全方位的治療過程,要兼顧心靈、身體,還有情感,而不是簡單地依靠“保持積極的心態”來驅逐癌症。這點我十分讚同。

“真的,這是一個全方位的過程。”她說,“如果你讓自己相信自己能夠痊愈,如果你把自己放在這樣一個位置,你所需要的幫助就會主動送上門來。但關鍵是,你還得有完成這整個過程的意願。”

要怎樣才能把自己放在這個位置,得到痊愈所需的幫助呢?

“首先,你需要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不要隻用舊眼光看待問題。關於治愈,關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需要把視角從‘我做不到’變成‘我可以做到—自己要做的,隻是要找出辦法而已’。我曾經多次提到過‘無法治愈’這個詞隻是說某種病在某個時間還沒有外力可以醫治而已,所以我們需要動用自身的力量。當然,這就意味著你要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要培養自我價值觀—你需要相信自己值得被治愈。如果你能將這一自我價值觀轉化為強烈的信仰以及自我肯定,生活就會賜予你治愈所需的一切。”

如果現在有人正在讀這段話,而且他的健康狀況也陷入危機,你會建議他使用哪條自我肯定用語,來培養一份正確的心態呢?

“我會先送給他下麵這段話。”露易絲說道。

我愛我自己,所以我原諒我自己。

我原諒自己,曾經讓憤怒、恐懼。

怨恨及其他負麵情緒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應該被治愈。

我值得被治愈。

我的身體知道該如何治愈自己。

我要供給身體所需要的營養。

我要吃營養、美味的食物。

我愛我的每一寸肌膚。

我看到,一溪清流流過我的身體,

為它滌盡所有雜質。

健康的細胞每天都在變得更加強壯。

我相信,生活在盡其所能助我痊愈。

每隻碰觸我身體的手都是一隻治愈之手。

我的身體恢複得如此之快,

醫生都感到驚訝。

每一天,我都在變得更加健康,

所有方麵都是如此。

我愛我自己。

我很安全。

生活也愛。

我會痊愈,

且毫發無損。

那麼,在你為自己治療癌症的過程中,還繼續為別人提供治療嗎?

“有,我一直沒有停止過。我隻告訴了老師還有其他直接給我提供幫助的人自己的病情,其他的人都不知曉。我不想讓他們的恐懼影響到自己,也不想因此分心。身體痊愈後,我立即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最後決定離開紐約。畢竟在紐約待了30年,我已經受夠了那兒的天氣。紐約的冬天實在太冷了。我想到一個一年四季都可以擁抱陽光、欣賞鮮花的地方。就這樣,我來到了加利福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