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溫情(1 / 2)

“你是來拿東西的嗎?”秋容劈頭就問,也不管他臉色如何,話沒說完,又劇烈咳了幾聲。明明都有按時吃藥,她的咳嗽卻一點也不見好。

“你非要我死了才肯相信我的情意嗎?”他恨恨地問,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我再不回去了,也不回去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

她一動不動地呆在他懷裏,也不抗拒,也不靠近,良久,才幽幽吐出一句,“你這又是何苦。”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她抱的更緊。

“你認得我時,我就是唐家的人;我認得你時,就知你心裏有別人。即使放下了,你也該找別人才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子……”秋容還想推開他。

“我也這樣想,我一直不懂你,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樣的,想著想著,連欣然的事都忘記了。明明那麼不甘心,覺得她才是世上最特別的女子,是最配我的女子,卻不怎麼的就跟你攪和在一起。”

“你隻是好奇!”

“你也太小看我了,若隻是好奇,怎麼會連到家裏都斷絕了。我雖不像和磊是情場高手,但自己的心思怎麼會不知。”

“若我說,我心裏隻有他呢?”

他身子僵了一下,還是倔強摟著他說:“他已經有欣然了。這次,我斷不會相讓,即使會讓你覺得困擾,我也不肯放手。我不信你不懂。況且我現在也沒地方去,你忍心把我趕走嗎?”

這人果然無賴,秋容無奈地想,“若你要留,我趕不走你。”

“一日三餐,都添雙筷子,行嗎?”

“也吃不垮。”她悶悶地說,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尉遲楠的父親氣得不輕,揚言要與他斷了關係。其他人雖勸著還派人來叫尉遲楠回去,尉遲楠卻執意不肯,還把由他負責的尉遲府上的生意交托給府上其他人。這樣一來,他的父親也更生氣了,不但不準府上的人再來找他,還放出話去不許任何人給他方便。尉遲楠也不在意,他原就在錢莊放著些錢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好用這些錢開始做些小生意。唐家堡附近的城鎮也不像在京城,他的父親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不過少了尉遲府的護萌,許多事談起來的確艱難的多,他並不怕,隻要養得了家離秋容近些就行。

他在秋容家附近找了一間宅子,舊舊的,跟秋容住的屋子差不多。他隻住那過夜,三餐或是在外麵或是在秋容家。秋容每天也都備下他的飯,有時他不用出門,她還會去他家替他收拾,他一個人住從不做家事。尉遲楠也樂得看著秋容替他忙,天冷時會為他縫衣,他為生意煩惱時,會特意做他喜歡的菜。即使她不曾多說什麼寬慰人的話,他的心裏也是暖的,每月他也會給秋容家用,她也都收下當飯錢。

一直以來,他都尋著能相伴一生的人,卻想不到那個人會是秋容這樣的。初見時,他隻當她是怯懦無趣的婦人,不像欣然那樣特別,長久相處下來,如今在他心裏竟沒有一個女子是能比得了秋容的。他也知道是自己心中有她的緣故,可她的心裏他又占了幾分呢。他開不了口問她,尤其是關於和磊的事,他搬過來後,和磊一次都沒來過,從無法從秋容臉上看出什麼,欣然倒來過幾次,也說了和磊的難處。唐府和尉遲家有許多生意上的往來,因秋容的關係,和磊已經受到誤會,尉遲楠這邊他也不便再來。

“你也是的,竟然做出這麼大的事來。”欣然見了尉遲楠免不了調侃幾句,“可既然都鬧了,怎麼還特別買了宅子到別的地方住,住到一起不就完了。”

“你又說的什麼混話!”尉遲楠怪責道,怕秋容聽了又要生氣。他是最怕連累她壞了她的名聲的,外麵都已經在傳他和秋容的事,他再不避嫌些怎麼行。

秋容倒不出聲,她一向由得欣然去說。

“秋容姐,你又是怎麼個意思?”欣然笑道,倒不像對尉遲楠那樣沒有顧忌。

“沒什麼意思。”她不鹹不淡地說,低頭縫著替尉遲楠準備的棉衣,許是說了話的緣故,她又淺淺咳了幾聲。都過了半個冬天了,她的咳嗽還沒有好全,受了涼或是說了太多的話就會咳幾聲。

看她這樣,欣然就算心急也不敢多問,轉而把所有的事都怪到尉遲楠的身上,“就是因為你總不說明白,秋容姐才會什麼意思都沒有。你倒是趕緊地問清楚呀。”

“你都說了,我還問什麼。”他無奈地說,慢慢喝了一口茶,“正好趁你在,有件事倒想讓你做個見證。我如今常在秋容家出入,並不是存著什麼輕浮的念頭。我想娶秋容為妻,隻等她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