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楚看著她,溫潤如玉,“分別是小姐你太過專心。”
盛歡瞧著他長著一張白淨臉蛋,一副書生氣,又注意到他提著的藥箱,“你也是太醫?”
他點了點頭。
盛歡忽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連忙快步走到他身旁,“哎呦,真是失敬,我從小最尊敬太醫,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她順勢跟著他走進藥房。
林望初偶然和她搭兩句話,盛歡注意到藥房裏的人對他格外恭敬,猜想他的地位不凡。
“盛小姐,你有什麼事直說,林某洗耳恭聽。”
盛歡咯噔了一下,這麼容易就被看穿了?隨即十分爽快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打商量似的,“那個,把那些藥給我一點唄!”
林望初望向她手指的方向,那些藥一旦需高超的醫術才可,使用不慎就是致命的毒,平日從不輕易拿出,她要那些?
“你要那些作甚?”他問道。
盛歡結巴,企圖蒙糊過關,“嗬嗬,就是好奇,沒見過!”對他打著馬哈。
林望初同時也笑了,悠悠說道:“你若不說,藥是得不到的,沒我的同意,你不可能拿到。”
沒法,盛歡招了,但真真假假,她不蠢,“我就是想試試藥性,聽說黃堇花配上雞血七能讓人穿胃出血是不是?”
他注視著她,似笑非笑地不說話。
她說謊,方才在門口她可以精準地說出全部中藥,一味不漏,就足以證明她出色的中藥能力,對藥的掌握能力也很強,她想拿那些毒性中藥······,就這麼簡單?
但他沒說,還是把藥給她了,眼眸意味不明。
試試,有何不可。
在她走後,林望初的貼身醫助衛服走了進來,“大人。”
他點了點頭,將雙手放入清水中洗了又洗,清水泠泠。
當晚午夜子時,三個宮女提著燈籠在小路上巡夜,燈火孤獨閃爍,月光被烏雲層層覆蓋,隻聽得夜風在耳邊呼呼吹過,不聞蟲聲。
“明芳,你身子不舒服的話,等會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們兩個替你巡。”身後的宮女好心說道
那個叫明芳的臉色不太好,身子虛,“那謝謝你們了,下次我替你們。”
前麵就是長春宮,就是打入妃子的冷宮,她們和明芳在路口分開,獨留明芳一個人,她要回休息處就要從冷宮經過。
她全身冷颼颼的,燈籠裏的燭火忽閃忽明。
宮內人人都傳冷宮怨鬼最多,半夜總能聽到哭聲怪笑聲和嬰兒啼哭聲,明芳從不敢獨自從這裏過,大都和人結伴,但這次是例外,這兒路近,再說今兒她身子不爽利。
她提心吊膽,毛骨悚然地提著燈籠走在道上,步步驚魂。
猛地,一陣陰風吹過,燈籠裏的燭火滅了,她大聲尖叫,嚇得把燈籠丟在了地上。
身後似乎有了人的氣息,她毛骨悚然,不敢回頭,可身後沙沙極其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嘻嘻嘻······。”甚是詭異尖銳的笑聲在她耳膜邊陣陣回蕩,像是厲鬼索命。
明芳徹底啞了,全身僵硬,她想跑,可是下一秒脖子被溫柔地掐住了。
那雙手如蛇信子一般遊上她的腹部,冰涼至極,來回遊移著,像是在探索著珍寶,忽的一收。
如刀子利劍般。
“嘻嘻嘻嘻······。”
第二日清晨,冷宮小巷子裏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啊——。”
冰涼的青石板上,明芳躺在地上,身下血流滿地,下身衣服早已看不出顏色,她翻著白眼看天。
她的子宮被刀子割走了,據同屋的宮女說,出事當天她葵水來了第二天。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