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日把他拉來學堂,是用了讓他來替自己頂鍋為由。
若是什麼都不做,隻怕又要空惹懷疑。
嗬!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甩鍋。
隻可惜,她把手抽走的動作,亭內的人看得真切。
隻怕是沒有誰會信了她的鬼話。
夏侯晟穹微乎其微的哼了聲。
別人聽不到,可官筱琬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讓她的背脊一涼。
肉痛起自己那離勝利遙遙無期,又沒辦法死個痛快的好感值來。
可等了半晌,卻沒有等到那提示。
她稍稍鬆了口氣,這才看向了太傅。
隻見那老人家氣得兩撇花白的胡須,都顫抖了起來。
“夏侯晟穹,你剛剛找六公主說了什麼!”他問。
少年慵懶的站了起來,目光在所有人等著看戲的麵容上遊走了圈。
然後戲謔的笑了起來。
既然她想把自己拖下水,自己不下,豈不是辜負了她的美意?!
“我問六公主,今晚還會鑽狗洞出來找我嗎?”
“鑽狗洞?”
“六公主晚上竟然和這麼個質子廝混?!”
亭內瞬間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小小聲的討論著。
官筱琬白皙的小臉,瞬間如同天邊的那火燒雲一般,臊紅了起來。
他……他這報複心未免太強了點!
竟然把自己鑽狗洞的事,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麵給說了出來。
太傅本還是震怒的模樣,可在夏侯晟穹說完這話後,臉都變得蒼白。
這事關當朝最受榮寵公主的清譽,若是皇上震怒,他隻怕是逃不脫幹係。
嗬斥著眾人住嘴,太傅忙讓邊上的隨侍太監趕緊把皇上、皇後給請來。
來來回回的好一通折騰。
亭內最後隻剩下皇上、皇後、官筱琬,還有夏侯晟穹四人。
“還不跪下!”皇後氣急敗壞的吼道。
官筱琬抿了抿嘴,這才和夏侯晟穹一同跪了下去。
看著底下的那兩人,皇上微微眯了下眸子,用手撐住了額角,才稍稍遮住了那無法抑製向上揚了下的嘴角。
自己本想著如何給自己這好女兒,找門能讓她好好學學規矩的夫家。
沒想到她倒是替自己省了不少事,竟然看中了這岩烈國的質子。
“你……你也不瞧瞧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肖想我的琬兒!”皇後指著夏侯晟穹,微微顫抖的罵道。
可夏侯晟穹卻仍舊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
既未承認,也未反駁。
看的她是怒火燒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本宮定要廢了你這登徒子,讓你從今往後,都沒辦法再去哄騙我的琬兒!”皇後咬了咬牙,麵容都扭曲了起來。
完全顧不得自己邊上坐著皇上。
那狠毒的模樣,落到皇上的眼中,濃濃的厭惡一閃而過。
她裝了這麼二十年,倒是終於裝不下去了。
不過,這難得有了個好人選,皇上怎麼也舍不得就讓皇後這樣廢了的。
忙握住她的說,柔聲勸道,“皇後,你別太生氣了,都是小兒女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也許不過打鬧而已!”。
“打鬧?我們琬兒跟誰打鬧,也不能跟這麼個目不識丁的質子打鬧!”林芯喻想也沒想,怒吼著反駁道,“本宮今日一定要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