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
什麼廢?!
官筱琬有些不太明白,偷偷轉頭看了身邊的夏侯晟穹一眼。
卻見他薄涼的唇,輕抿成了一根直線。
緊繃著的下顎,無不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悅。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一般,夏侯晟穹側目回望了她一眼。
那毫不掩飾的譏諷,讓官筱琬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夏侯晟穹這才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那對假裝恩愛的帝後。
廢了自己?
她倒是想的挺美。
若非自己對她的女兒並未那種興趣,隻怕今夜,便能讓她為了這個念頭,付出點代價。
“皇後,他再不濟也是岩烈國的質子,有些事還是不能做的太過了!”皇上沉聲提醒了句。
可處在盛怒中的林芯喻,卻是半分都聽不見進去的。
她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瞪了夏侯晟穹一眼。
態度極其傲慢的說道,“岩烈國又如何?當年我父親是如何踏了岩烈半壁疆土,如今照樣能再破一次!”
“皇後!”官旭宸的聲音冷冽了起來。
這才總算是讓林芯喻稍稍恢複了點理智。
她身子僵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
死死的咬了下唇,她才重新掛起了那嬌柔的麵具,水氣朦朧的看向了官旭宸。
“皇上息怒,是臣妾錯了!”
“你我本是夫妻,怎用如此!”官旭宸拍了拍林芯喻的手,溫柔的笑道,“我知道你是疼愛琬兒,希望她日後能嫁得一位如意郎君。可若琬兒從未對誰有意,你我自是要好好為她謀劃,可如今她既有喜歡之人,我們又何苦棒打鴛鴦!”
鴛鴦?!
他夏侯晟穹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
林芯喻在心裏恨恨的想著,但麵上卻隻是一臉的小女人的不情不願。
“好了,看看他們,難道皇後沒想到當初的你我嗎?”官旭宸打趣道。
林芯喻愣了下。
思緒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場秋獵。
少年縱馬馳騁的英姿,讓她一見傾心。
盡管自己的父親不願,終究還是沒能阻止的了自己嫁給他的決心。
當初自己的母家,確實也是瞧不上當今聖上的。
可……
“他怎麼能跟皇上您相提並論,當年你是何等才華,再看看他!”林芯喻說著,惡狠狠的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夏侯晟穹,“目不識盯,手無縛雞之力!他如何配的上我們的琬兒!”
“既然琬兒喜歡,先好好培養著看看,若是有這資質,那便是他的造化。若是沒有……”皇上話著說,頓了頓。
所有人都以為,他未出口的話,會是——
若沒有,那便算了。
但隻有夏侯晟穹和官旭宸自己心裏清楚。
他想說的是,若沒有,那還是得嫁。
這個狗皇帝,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夏侯晟穹在心底冷冷的笑了聲。
不過他這安排,倒是深得自己的心。
原來想要欺負一下邊上的這個小蠢禍,還得偷著來。
現在倒是可以肆意些了。。
而且有著官旭宸的心裏的算盤,自己才能更好的去撥弄這嗤絨國的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