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對屋子的布局十分熟悉,聽到有人要進來後立馬把燈關掉然後帶著陳封躲到了陽台上,陽台上東西比較多易於藏身並且能透過玻璃觀察屋內的情況。
那人開門後很大方的走了進來,但是他沒有開客廳的燈所以我們並不能看清楚他的樣子,但能明顯地感覺出他很熟悉我家的房間並且十分熟練的擺弄著家裏的東西,很快他進了奶奶的屋子,聽聲音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我示意陳封要不要現身問他個究竟,陳封做了個讓我穩住的手勢,我隻得聽從。
過了好一會也沒見這個人出來,屋子裏也沒什麼動靜,又過了二十分鍾還是沒動靜,從這人進屋到現在眼看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始終在奶奶屋子裏沒有出來。我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站起身陳封也沒有阻攔我反而是同我一起站了起來,我倆朝奶奶房間走了過去。
我們分別貼站在屋外門的兩側,陳封示意他先進去讓我隨後跟上,我點頭示意。陳封動作十分敏捷,“蹭”的一下就鑽進了屋子,我立馬跟了進去。但是眼前的情景卻讓我倆傻了眼,那個人不見了。
奶奶的房間並不大,我倆到處搜遍,連文具盒都翻看了,一根毛都沒有找見。
“難道是他發現我們了嗎?”我問陳封。
“有這種可能,不過,他怎麼跑掉的?翻窗戶嗎?你家樓層雖然不高但也是六樓,摔下去還是會死人的,況且這窗戶還是關著的。”
“草,那會就應該直接把他逮著問個清楚,竟然讓他跑掉了。”我一陣懊悔,一肚子的氣。
陳封安慰我:“別太意氣用事了,你怎麼知道這人身上有沒有武器,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至於這個結果確實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倆經過商量決定把奶奶的屋子反鎖起來,今晚就先住在家裏,趕緊睡一覺等天亮後再決定怎麼調查這個事,我倆都太累了。我本來準備睡自己的房間讓陳封睡書房,但是陳封不肯,他執意讓我倆都睡客廳沙發,他說是怕我發病要跟我睡一起觀察情況。我想了想確實有道理,隻得同意。還好我家的三個沙發夠寬夠長,我倆分別睡下一點都不擠,甚至還寬裕出一些空間。
確實是十分困了,我倆都沒脫衣服就躺下了,我看陳封不一會就睡著了,真的懷疑他到底能不能觀察我的病情,不過我也沒空思考這些了,暈暈乎乎的就睡了過去。
我突然覺得什麼東西特別刺眼,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有兩個模糊的人影,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了光環一樣。但我突然清醒的認識到屋裏隻有我和陳封,這多出來的一個人是誰,我猛地直起身睜大眼睛,定睛一看這才放心,原來是她呀。
“呦,終於醒了?”陳封陰腔怪調的。
“我昨晚有什麼異樣嗎?”
“有,睡得特別死,叫都叫不醒,呼嚕聲還特別大。”
我白了他一眼:“才認識幾天啊,沒個正經的。”
陳封清了清嗓子:“說正事啊,這位美女就是你提到的唯一能聯係上的人吧,人家親自送貨上門了。”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但是她真的一點沒變啊,還是那麼高挑的身材,嬌小的臉蛋,像數學公式一樣工整的五官。從不化妝但學識都裝扮在臉上,氣質出眾,令人敬畏。她叫馮緣,熟悉的人都叫她馮佬,因為這姑娘實在太大佬了,各項能力都十分出眾。是我奶奶平生最得意的學生,這些年來一直跟我奶奶一起研究項目。我倆得有兩年多沒見過麵了吧,以前我奶奶還想撮合我倆,無奈我還是喜歡像娘娘這樣的文科妹子,我總覺得理科妹子太不解風情了,哎,我的直男癌看來是沒救了。她確實是高智商很勤奮的一個人,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她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的。我奶奶從她小時候就資助她上學,一直到現在。奶奶以前跟我說過,她資助過很多兒童,最開始的出發點都是同情,但是緣緣不一樣,緣緣的天才讓她覺得資助她是一種榮幸。後來馮緣考大學的時候特意選擇了我奶奶所執教的學校,其實也是她考上大學的那一年我才認識她,那時候我也剛考上大學。所以說雖然我們關係說來是近但因為我之後一直在南京生活,而且她也熱衷科學整天在學校,也不社交不用微信什麼的,因此交集並不多。我們見麵特別很少,從認識到現在也就三四次吧,跟娘娘在一起後就沒見過麵了。
我趕緊起沙發穿上鞋,洗個臉刷個牙整理好儀表。
“老白,我已經把情況跟馮小姐說過了。”
“叫什麼馮小姐,叫馮佬,有沒有禮貌,懂不懂規矩。”我拍著陳封的肩膀教訓他。
“老陳可別這樣,我哥就是愛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