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坦白(1 / 2)

在我正發愁怎麼去講這件事的時候,馮緣接到了實驗室的緊急來電,她要立馬趕回了實驗室,陳封熱情的送她出門,我不知道陳封是怎麼想的,在這裏,我家,隻有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我把陳封拉進客廳坐好,告訴他我要跟他談一些事情。

陳封顛三倒四的坐著沒有一點往日的嚴肅端正,仿佛是腦子壞掉了一樣。

我很嚴肅的告訴他:“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了,陳封。”

“是嗎?談什麼?”

“怎麼著,心理醫生的心理素質也不過如此嘛。是你坦白還是我戳穿,你選吧。”我說的十分輕蔑。

“說來聽聽唄。”陳封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態度,他把腿翹在沙發上,用手支著頭,眼睛耷拉著,像是在看家庭電影。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隻能戳穿你了。”我點了一根煙:“在我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後,剩下的那一個即便是最難以置信的,也是離真相最近的。昨天到現在你有太多疑點,我一個個的來給你指出來。”

我朝他吐了一口煙,煙霧中我觀察到他並沒有看我,但是他看似閑情的臉上其實閃爍的是緊張的眼神。

第一,你隻是我的心理醫生,卻放著家裏的生意不做跟著我跑到千裏之外的西安。即便是你說的那樣在乎我的病情,但是在這一天裏你並沒有關心我的病情,唯一一次關心我的病情是為了晚上跟我一起睡沙發。

第二,睡沙發這事想必也是有所圖謀吧,但是你圖謀的是什麼呢,讓我想一想,應該就是我身上的鑰匙吧,開奶奶屋子的鑰匙。

第三,昨晚那個人沒進門之前你就發現他了,但是你發現他是在開門聲之前,是該說你耳朵靈呢還是你早就知道了。我一個學影視出身的經常調音剪輯的人聽聲音能比你差多少呢。

第四,說起來睡沙發是為了觀察我的病情,但是為什麼你躺下就睡著了,你怎麼觀察的?在夢裏觀察?睡著也是裝的吧,為了讓我放鬆警惕,為的還是那把鑰匙。

第五,奶奶的房門隻有我有鑰匙,即便是緣緣她也隻是來打掃,根本沒有奶奶房間的鑰匙,所以說既然不是我開的門,那麼隻可能是一直在這個屋子裏的你,是你偷了鑰匙開了門。

第六,出去吃飯也是你早就策劃好的吧,我們家在ca區,你卻找了一個bl區的飯館,往返最少要一個小時,再加上吃飯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你的人都在這屋子裏忙什麼,交代吧。

陳封還是支著頭挑著眉看著我,他慢吞吞地說:“我的人,那按你說的,我的人在這裏你又知道這麼多事,為了安全起見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殺了才對啊。”

我愣住了,我確實沒想過個事情,我隻顧著去推理他的動機可能卻忘了已經把自己置於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不料他又突然語重心長:“城羽啊,你還小,做事之前要多想,真要去指責別人呢,也一定要多梳理自己的思路,邏輯清晰,證據充分是最起碼的。”?“你還狡辯。我希望你擺正位置,這是我家,你是個外人,你給我好好說話。”

“好吧,那就依你那個邏輯混亂的質疑我一一回答。”

第一,關心你病情也是等你發病或者有發病征兆時候才明著關心,假如你是個癌症患者我是你醫生,我總不能時時刻刻跟在你屁股後特別殷勤的說,您要小心啊,您可是快要死了,有死的感覺跟我說一聲哦。同理,你有心理疾病,我也不能在你沒有不正常的時候一直在你旁邊說,白城羽啊,你有沒有感覺自己要消失了,要不要點個火玩玩啊。這不有病嘛,沒心理病的也給逼出病了。醫生的關心總是在暗處,不在明處,讓病人覺得自己是健康的才是好醫生該做的。

第二,我要鑰匙幹什麼,開門啊,那屋子裏根本沒人。我開門找誰呢,再說了,門都開了他還至於跳窗戶出去嗎?不至於吧。這不有病嘛。

第三,我昨天說不急著走,也許是有意外的驚喜可不一定是說會有人來,隻是恰巧我說了這些之後來了一個人。

第四,這他媽跟第二個問題就是重複的。

第五,還是那句話,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已經死了。

“你還要練啊城羽,太嫩了。”陳封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

“那你為什麼性情大變,對緣緣那麼好。”

“我跟她是好朋友,當然要對她好了。”

“你?跟她?好朋友?”這也太讓人驚訝了。

“收起你那不靠譜的推理吧,故事才剛剛開始。”

“什麼意思?”

陳封坐了起來,把手伸進褲子口袋:“沒什麼,你看這是什麼?”他伸出手,手裏是一串鑰匙,很眼熟,對,是我們家屋子裏所有的鑰匙。我趕緊摸自己身上的鑰匙,鑰匙還在身上啊。他的鑰匙是哪裏來的?他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也許在你看來我的確是個外人,是的,你是個花花公子,你又關心多少家裏的事呢?你奶奶這些年在做什麼你知道嗎?奶奶不見了,除了緣緣之外你一個人也聯係不上,這就是奶奶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