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下山(2 / 3)

回到房裏,拿出那本書,一頁一頁仔細研讀。這書上收錄的多是些春藥,分男女,還分內用外用,什麼粉劑、藥丸、熏香、蠟燭……五花八門,藥效更是說的仔細,什麼渾身躁熱...思春...隻想交合,吃了會跟瘋子一樣,做起來更是沒完沒了....看的我這張老臉由通紅變得黑紫。上麵寫的太直白太詳細,這不僅能教人做春藥,還能當黃色小說看啊!最後我鼻血都噴出來了。‘撲通’直直的拍倒在床上,兩眼放著紅光!感歎呐,在這純淨的世界呆了這些年,居然自己也變純情了,看這麼個東西還能看的鼻口噴血,回去跟別人說起來還不讓人家笑話?!

好不容易控製住心裏這股躁動,爬起來坐到桌前繼續往後翻。總的來講,這書上收錄的春藥、迷藥,都是針對習武之人,尤其是迷藥,越是內力強勁,中毒之後越是解不了,隻是大多需要極高的施毒技巧。其中有一種迷藥叫‘三步迷魂丹’,它功效很強,成藥無色無味,可以塗抹在施毒者身上,也可以製成熏香或填加到食物裏,沒有吃解藥的人,不管他多麼仔細謹慎都不會察覺,隻要接觸一點就會中毒。中毒之後渾身軟綿綿,內力盡失,暈迷不醒,但三天之後即便不吃解藥,也會恢複知覺一切如常。但這種毒藥的藥引卻極為特殊,必須是練成純陰之體的人在月圓之夜取的指血才行。

這七年來,練成純陰之體一直是我的目標。因為早在七年前就把‘師爹’給弄丟了,現在到底修煉到什麼程度,有沒有成為純陰之體,沒人告訴我,不得而知。後天就是月圓之夜,反正取點指血又沒什麼,試試先。把迷藥的製法、用藥成份、藥量一一記下準備好,就等時辰到了好開工。

這書最後還介紹一種極為特殊的毒藥,叫‘鎖情散’。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分雌雄藥丸,一般是由男女分別服下,服過雌藥丸的人死了,服雄藥丸的人也會馬上跟著死去,服用雄藥丸的人死了服用雌藥丸的人卻並無一點損傷。而且服雄藥丸的人,每月必須取得解藥,否則就會在毒發當天全身痛癢難忍,然後暈迷十天,像死人一樣隻有些微弱呼吸,十天之後會自行恢複。但服了雄藥丸的人,如果最終不能與那個服用雌藥丸的人交和並產下子嗣,從四十歲那天開始,在一年內就會變成陰陽人,然後從下體開始潰爛,慢慢擴散全身,最後內髒也會爛掉,死的會極其痛苦。除了與服用雌藥丸的人生產子嗣外,再沒有其它最終解藥。一旦與服用雌藥丸的人產下子嗣,毒藥就自然解了。

‘鎖情散’不管是製毒還是做解藥,都要用練成純陽之體的人在每年中秋這天取的血液做藥引,而且解藥所用的藥引必須是取自最初製毒那個人身上的血才可以。

什麼人能為了得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用這麼陰狠的毒藥?那個服雄藥丸的人很可憐,如果遇上了一個薄情之人或自己是個不孕之身,最終就會全身潰爛致死!渾身一陣惡寒,狠狠的把那書甩到床上。

這一天便是月圓之夜了,於月光下打坐,右手手腕一翻,輕輕調動內力,將寒氣聚集在右手掌中,凝結成一把‘寒冰匕首’。慢慢舉起左手,盯著掌中那柄匕首,我是左手搖右手抖,兩腿打晃,我真暈血的,尤其是暈自己的血。咬著牙對著左手指尖輕輕一戳,那一滴滴殷紅就湧了出來。

把和著血的藥粉倒在瓦片上焙幹,裝到一個白玉瓶中,將沒有和入血的藥粉裝到另一個翠玉瓶中收好。這藥有意思的很,同樣成份,隻要和上我的血就是這無敵迷藥,不加入我的血就是解藥。

那本《迷情秘集》裏將春藥、迷藥的用量標注的十分清楚,跟藥店裏賣的消炎藥說明書差不多,還按體重決定用藥量,精確到——‘兩’、‘錢’。這本書到底誰寫的啊?是不是也從現代穿過來的啊?太貼心了……

眼裏沁滿感動的淚花,把我那一窩耗子一一過稱兒,然後在身上都標上數字。標著單數的耗子隻喂迷藥,從一剛數到三就都昏死過去,三天後自己醒了,活蹦亂跳,沒半點不妥。雙數的先給喂解藥,然後再喂迷藥,結果這幾隻吃喝照舊,沒任何不良反應。神呐!我終於學會製迷藥了!哇卡卡卡!一聲淫笑,回蕩於山穀中,驚起早已熟睡的烏鴉幾數隻。

這本書對於不小心遺失的那個人肯定很重要,他應該會再回去找,如果多在那條小路周圍轉轉,說不定就能把那個人挖出來。

在這周圍轉了三天,連鬼影都沒遇見一個,心裏正在盤算是不是哪裏出了偏差。心裏有事腳下沒留神,晃來晃去居然已轉過那個彎,快走到議事廳了。十天沒見齊雲,想起那天的糗事,臉就又紅通通,不敢進去找他,想離開可這雙腳卻誠實的很,直直的向著大廳方向飄去。

“稟告壇主!今得山下線報,武林中有門派在朝庭的秘密召集下,已糾集五千多人,相約一個月後要攻打‘寒月山莊’……”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一個殺手在向齊雲彙報。

“五千多人,一個月後攻打‘寒月山莊’?”像晴天霹靂般一直在心中回蕩。聽完這句話,我仿佛又回放了那晚黑衣人襲莊時的情景,連同打鬥撕殺的聲音又都在耳邊響起!

這麼多年我一個人在這二龍山上逍遙快活,宮雷是死是活都還不清楚,而今又有五千多人要去襲莊!眼前仿佛浮起他滿身是血,麵容憔悴生命垂危的樣子,心痛的不能自已,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

收穩腳步,本想轉身出去,但又一想,我來這裏齊雲肯定早就聽到了,因為剛才心亂,沒聽那個殺手又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齊雲對這件事是何打算,更不清楚他和宮雷是敵是友,如果這會兒撤回腳步,怕會暴露我的心機,會不會於宮雷不利?收了收心,換了副平常的表情進了議事廳,坐在那早就專屬於我的位子。

齊雲回頭看我,目光銳利炯炯有神,眼神有如野獸般深邃。凝視著他英姿勃勃威風凜凜,此時正端坐於虎皮主位之上的絕美身姿,我的目光開始迷離,神情有些渙散,毫無形象的吞咽著就要決堤的口水,仿佛七魂八魄都已遊離。第N次在心裏高喊:“這人,留在這真是個禍害!”

殺手們彙報完工作,就都退下了,廳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個。心裏有些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時齊雲站起身,對我點下頭,我就心有靈犀的跟在他身後,回到那熟悉的石屋。

他的房間還是老樣子,隻是床單被褥換了新的。想起那天的殺豬場麵,臉紅的像一粒熟透了的大蘋果。

齊雲坐在琴桌旁,第一次為我彈了那夜聽齊天用簫吹奏過的曲子。我雖然不太懂樂律,但也能聽的出他彈奏的很用心,功底也很深厚。曲調時而高亢時而悠揚柔美情真意切。一曲終了,他抬頭凝視著我,慢慢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這種曖mei的場麵,讓我渾身血液沸騰,臉燒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