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晨將他上午撿得的垃圾賣給廢品回收站得了20元、還有平時積攢起來的兩百元在地攤上買了兩套衣服和一雙鞋子後就回到了他曾經蝸居的橋洞,之所以回到這裏主要是這座橋是架在一條小河上的、又是郊區人流很少,每天撿完垃圾後就可以跳去河中美美的洗個涼水澡。於晨放下了他肩上挑著的家當、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拿起回來時買的條裝拉芳洗發水一個縱躍就跳入了有些冰涼的河水中、雖然河水有些渾濁、但是再這樣的豔陽天能在河水中泡一泡也是絕佳的享受了。
於晨經過一番的清洗後、身上的汙穢早已洗淨到了岸邊將剛買的衣物換上、又到了河邊照了照,看著河中有些蕩漾的倒影、於晨突然覺得有些陌生了,不由喃喃道:“沒想到自己竟然荒廢了這麼久、是該好好振作了”,看了看水麵摸了摸頭發發現他的頭發長得都垂到了脖子,‘必須地去剪剪、不然肯定沒人收我,明天再去找工作。’於晨在心中暗道。看了看天色、大概上午三點左右、時間還是充足的、夠去剪頭發了。
於晨將他的家當放入橋洞後便向市區的路走去,此時的於晨走起路來感覺輕飄飄的精神特別足,當別人看向他時他總是不自覺地挺了挺有些幹瘦的胸膛、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些、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打氣,流浪漢的身份讓他有些自卑。
於晨看著道路兩旁的花花草草感覺它們是那麼的妖豔美麗、悻悻向榮,於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未來是如此的清晰、不再像以前一樣麻木的應對一切、今天遇到的中年貴婦的話讓於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流浪了這麼多年於晨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折辱他的人、這讓他重拾了錢被偷後的拿份拚搏的精神,那一次的失竊讓於晨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對他自己產生了自我否定、內心極度迷茫,以至於墮落至此,淪為流浪漢。雖然已是下午,但是太陽依然如火一般的炙烤著大地,騰騰的熱氣早已讓於晨汗流浹背。
於晨由於早已步入市區人流相當的密集,一路上車鳴不斷,人流如洪。讓他很難快速的找到於晨心中理想的理發店,所謂理想的理發店就是那種理一次發隻需要五六塊的那種,於晨由於中午時的大采購、早已讓他本來就不多的人民幣見底,這也是他步行的原因、乘公交車對他來說太過於奢侈了,他並沒有閑錢,每一塊錢的使用都要精打細算,這也是他買衣服時沒有充分考慮的後果,見老板說買兩套能打7折他就一衝動買了兩套、以至於現在手頭十分的拮據,更讓他陷入了如此的囧境。在人擠人的和車擠車的街道上於晨艱難的前進著,同時又雙目圓瞪,向著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店麵掃視,尋找著理發店的影子。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於晨早已走遍了附近可能有他理想中理發店的地方,但是還是一無所獲,看著天空有些西斜的太陽、於晨內心暗自有些焦急、必須在天黑之前剪得頭發並回到橋洞、中意那個橋洞的流浪漢可不止他一個、要是不早點回去他那些家當被其他的流浪漢順走了可就欲哭無淚了。
在他的記憶中有一次他到這附近撿垃圾時看到過一家理發店、單剪隻需要七塊錢,那時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留意,也不記得具體位置了、於晨暗暗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好好留意一下、以至於現在隻能盲人摸象-瞎琢磨了,此時由於太陽已有些西墜,氣溫也下降了許多、許多女孩子們的天敵---陽光、早已減弱、這使得街上的人又多了許多,於晨隻能慢慢隨著人流慢慢前進搜尋著記憶中理發店的影子。現在於晨倒是懷念起了流浪漢的身份了,起碼身為流浪漢的他不需要像現在一樣艱難行進,他所過之處人們都很自覺的為他讓出一條路,那些衣著時尚的女孩子們更是捂著鼻子猶如躲避瘟神一樣的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