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交警想著小姨子的彙報做的有聲有色的,不至於不認識範老師吧!
“怎麼?你不認識他啊……”
內科醫師聽到姐夫的質問,知道自己在姐姐麵前的口是心非露了餡,怯笑起來:“我,我和他隻是一麵之緣,所以……”
“嗷!一麵之緣啊,那你怎麼在你姐麵前說的有板有眼的啊!”
老交警終於看到小姨子也有語塞的時候,抬眼看到春瓜闖過紅燈,閃過汽車,驚慌的向前挪挪步子。
豆姨順著姐夫眼神,終於看到春瓜騎著山地車掠過了街口:“哎呦,姐夫,你看這人?怎麼能這樣啊!橫衝直闖……”
“說誰呢?”豆爸聽到小姨子說中了,故意將腦袋轉動起來,“今天不是來找豆豆的。”
“你說什麼,他……範老師,他經常來找豆豆!”豆姨聽到姐夫這麼一說,深感外甥女和範老師交往已久,自己白忙活幾天,有些生氣了,“難怪啊……既然你們幫著豆豆找好了,那你和姐早說啊,還讓我跟著瞎操心。”
老交警看到小姨子有些怒色,認定自己的短期目標基本實現:“我說雲霞啊,你可不要亂編啊,你姐最近可要親自去調查的……”
內科醫師清楚老倆口對自己的彙報內容產生了懷疑,回頭一想,自己時時刻刻幫著張羅相親,倒頭來卻落得抱怨,生氣的推開電動自行車。
“早說啊,她要去調查……就去調查啊!反正我沒看上教書的……瞧瞧,什麼素質啊!”豆姨說著,騎上電動車遠去。
豆爸看到自己獲得了勝利,但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裏開始嘀咕著:這個範老師好像有什麼事。猛地抬眼,看到春瓜騎著山地車從眼前一掠而過。
“怎麼回事啊,飆車啊!一會兒北,又一會兒南的,幹嘛呢?”老交警驚疑地盯著春瓜奔去的方向。
春瓜哪有心情飆車啊,誰知往家趕到半路,接到妹妹的電話,告之母親被急救車送到了醫院。所以,隻好再次掉轉車頭,直奔皇島市第三人民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瓜母稍作了檢查,便被護士送進了病房。這可不是一般的病啊!
夏瓜坐在床邊,看著瓜母有氣無力躺在病床上輸液,心裏不時地自責著,都怪自己沒有和哥哥串通好,向母親露了買房的真相。
“娘,你別氣了。一開始,俺和哥也沒跟你和爹說,就是怕你們操心。”
夏瓜搓著母親粗糙的手,本想寬慰母親的心情的話,被母親聽後,淚珠接二連三的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娘,你別這樣。”夏瓜慌忙掏出衛生紙,幫著瓜母擦去淚水。
瓜母看了看夏瓜,想著那套傷透了全家人心的房子,還是痛苦的把臉轉向另一邊。
那套房子,是為了冬瓜和金菊結婚全家一起籌錢買的,幾乎傾其所有,當然也包括抵押出去的十幾畝田地。
夏瓜看著母親抽噎著,自然知道母親的心病所在,腦海中翻卷起為冬瓜籌錢的場景。
那年,冬瓜剛到皇島市房管局參加工作,父母本來為冬瓜想好了一門親事,誰料冬瓜經不住燈紅酒綠的誘惑,不明不白地跟著金菊上了床。黏在一起之後,在金菊及其家人的利誘之下,冬瓜自稱走投無路,才在家人麵前露出一副窮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