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瓜看著好好的一樁美事,被母親的質疑攪亂了:“娘,你咋的了?”
“那個小丫頭,可鬼的很,都騙他娘!不行不行!”
“娘,人家怎麼鬼的很了。剛才你不也說了嗎,找媳婦和買鞋一樣,合不合適,那要看哥的腳了。”
“金菊不是城裏人嗎?你看整天把冬瓜給整的,都哄了。”
春瓜好像看出了母親的擔心,可是京豆和金菊一類的人,便將心眼隨著眼珠一轉:“沒有那麼巧吧,肖誌都說了,他老婆的閨蜜也不止一個!”
瓜母驚魂未定似的撫了一下胸口:“嗷!要真是其他的,就好了!”
“娘,瞎操心什麼呀。現在都快到見麵的時候了?總不能讓哥隨意再改天吧,那讓人家肖誌多難堪啊!”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瓜母意會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整裝待發的兒子,“要不再等等冬瓜,俺跟你一塊去?!”
這哪裏是相親啊?分明是不放心兒子找了個城裏姑娘。
“海天一隅”的休憩園中,在花草的點綴下,月季如羞澀著粉臉,搖曳在柳枝多情的影子裏。細長枝椏上的綠葉,襯托於晶瑩剔透的朝露,昭告著喜氣的到來。
京豆還賴在床上,要不是老幹部連下三道金牌,這個從小被嬌慣壞了的大小姐還舍不得睜開眼睛。
“豆豆,快點起來啦,都八點了,要不然,遲到就不好了!”
外麵不停地傳來母親的嘮叨聲,這個單身狗一想到相親,心裏不禁燃燒一股煥然一新之感。慵懶的眼睛朝著窗台上的吊籃看了看,在晨光中顯得更加清幽且朝氣蓬勃,好像從未如此過美麗。
難道今天是脫胎換骨的一天啊!
老幹部精心地幫著女兒換上了新裝,又推到衛生間的梳妝鏡前,自信地幫著打扮。
京豆兩眼惺忪,看見老媽不時地扭著成熟女性豐腴的腰肢,幫著洗頭梳理,描眉塗唇,功夫不負有心人,忙了一個早晨,終於把女兒打扮的光**人。
“媽,你別老催我,我不是起了嗎?”京豆不由地打了個嗬欠,伸了個懶腰,“啊……媽,你瞧瞧你?”
這時,老幹部抬頭見到鏡子裏的自己,穿著睡衣,披頭散發,似個女妖站在女兒身後,頓時著了急:“哎喲,怎麼把自己忘了。”捏起粉餅開始往臉上塗搽。
京豆忍俊不禁地多瞅了幾眼老媽,暗自偷笑:“爸呢?!”
“你爸今天沒空,今天你的事由我全權負責。”
老幹部看到女兒磨磨蹭蹭地拿起刷牙杯,將牙刷塞進嘴裏搗弄著,心裏來氣了:“哎喲,你還沒刷牙啊?”
“不是你把我捉到這的嗎!”京豆滿嘴泡沫,雞叨米似的點著頭,“我要刷牙!”
“誰叫你時間觀念一點沒有,快點快點!”
“你站在這,我怎麼有時間觀念?”
老幹部總算明白過來,一個衛生間,怎麼容得下兩人打扮:“好,讓給你。對了,刷好牙,把唇膏重新塗的精神點!”說完,抽身出了門,也沒在意身後的女兒翻了一雙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