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洗什麼小件,你吃你的,別矯情。”沈蘇心情不好,也是看在他吃飯的份上沒直接衝他發脾氣,他大概也知道這個,所以沒有躲開,反倒還說了話。
就剛才那事,若換成不懂禮貌的,哪裏管他是不是吃飯,照樣動手。現在沈蘇已經給他麵子了,他要是不見好就收,沈蘇不介意犯渾。
“你去幫忙打水。”
風邵陽沒再說什麼,直接讓身旁的一個侍衛過去了,他招呼了一下兩個小家夥,開始吃飯。
到底還是這個時代的食物,他吃了十幾年也沒吃膩。花錢買的和吃沈蘇做的感覺的不一樣的,兩個小家夥也吃的很飽,也很聽話的吃完道謝,然後在院子裏走路消食。
沈蘇支起了一架竹竿,晾了那麼兩件衣服,就過來替沈方和明毅道謝,客氣的樣子讓他不禁皺眉。
“你不怪我剛才……了?”他也知道自己反應有些太明顯了,索性承認了。
“一碼歸一碼。”沈蘇覺得小腹有些墜墜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你要是以後再敢對明揚動手,我……就讓你嚐嚐這十幾年的差距。”
“別啊,我這也是為你好,你不能這麼恩將仇報啊,”風邵陽讓人扯了桌子:“我是你大哥,看著他什麼都不懂,還給你添氣,這不是覺得你受累了嘛,我知道他是個小孩,又沒帶壞他,你要是真覺得我做的不夠,我就讓人教教他怎麼伺候你。”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他說的什麼,沈蘇卻聽的清楚,臉騰一下就紅了:“風邵陽!”
“別總叫我全名,這是大不敬。我又不坑你,你怎麼就是不信呢。”他耍了無賴。
沈蘇真是氣的恨不得咬他血肉,看看他說那輕描淡寫的樣兒,要真把明揚如何了,她還真沒辦法,正想說幾句讓他放手的,身下忽的一股熱流,她到嘴邊的話,被那種感覺給驚忘了——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她來到這裏還不曾有過,一時就站在那兒忘了移動。
風邵陽挑著眉毛看她,感覺她有話要說,卻偏沉默了,就好像看到了樹梢擺動卻沒感覺到風。
沈蘇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就站那兒一時沒動,等又感覺到一次,才驚覺這會兒穿的是裙子,內裏根本沒有什麼擋的——那薄薄的褻褲肯定透了。
顧不得再說什麼,沈蘇直接回房間。
風邵陽還詫異了一下,感覺她真是說不出來的古怪,隨後看到她剛才站的地方,瞳孔一縮,別開臉讓人去安排臥房。
——那地上,清晰的血跡,還沒有幹涸。
沈蘇的天癸終於來了。
她慌忙回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準備,更不知道這個時候是用什麼東西。隻要叫來了韓秀。
韓秀一邊擦著手一邊過來,她並沒想到是這事,還以為是什麼力氣活。畢竟沈蘇最常用的是劉四娘。
一聽是這事,先是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出去片刻又回來,拿了個小包裹:“小姐要是不嫌棄,先用我做的吧,這是新的沒用過的。”
沈蘇現在連怎麼用都不知道,還要她幫忙才勉強弄好,十分不自在。
這東西……太厚了點,站著不明顯,走路或者坐下,簡直是受罪啊。
韓秀笑著說:“恭喜小姐喜事盈門,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多活動。”
她是經過人事生過孩子的,自然比劉四娘那種姑娘家懂的多,但沈蘇不可能歇著。且不說她不覺得這事要多休息,就算她想休息,她才租的門麵怎麼辦?況且,幾千年後這種事已經是一種常識了,隻要不做劇烈運動——這個時候,哪裏有什麼劇烈運動可做?
所以,她麵對韓秀的好意,隻是微一點頭:“我知道了。”
“飯做好了,我去端。”韓秀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沈蘇忍著不適又去看了孟明揚,他並沒有睡,隻是也沒穿衣,身上的痕跡在燈下也清晰可見。
沒想到給明揚端飯的是紅兒,沈蘇又不傻,這麼明顯的心思,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本就心情不好,此時見了,卻並沒有直接發火,托詞照顧王氏,就出來了。
她和王氏住那間,是韓秀送的飯,沈蘇看了看床上的王氏,眉頭緊皺:“秀娘,紅兒是不是和我娘接觸過?”
沈蘇這麼問,自然是有目的的,楝樹根那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有素,但毒性不大,也不明顯,不是誰都知道的。
紅兒是從大戶人家裏出來的,還是個爬床丫鬟,現在能挺著大肚子在這邊活的好好的,就是個本事,她完全有理由懷疑,是她從中作惡——至於動機,她懶得知道。
韓秀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有時候我去廁房或是去燒茶,夫人就在院子裏。”
自從沈蘇擺正身份做個大小姐之後,夫人這稱呼就成了王氏的。
韓秀這話雖然沒給沈蘇帶來什麼有效信息,但她還是點頭說:“嗯,你去吃飯吧,今晚還要麻煩你和四娘,輪流夜了,我娘這樣,晚上肯定得有人守著,我暫時也不能住這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