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也沒看到樓梯上下來了人,一個退步,撞了上去——
“他要是因此生了氣,你負責。”
身後那人伸手直接抓住她,在她耳邊低語。
能感覺到那滾燙的鼻息,沈蘇手一擰就脫了開去,順勢往下走到樓梯外,這才抬頭看來人。
不出所料,風儒璉。
她看了一眼扭頭就走的風邵陽,覺得很有意思,聲音稍大:“生氣也是生我的氣,你急什麼。”
他能急什麼,風邵陽要是真生氣,那就是斷了他的財路,他不能隻把事情壓在風邵陽一個人身上,但更不能把這些壓在沈蘇身上——
原本靠譜的風邵陽被沈蘇給帶的不靠譜了,他能找誰?
隻能把注意打在風邵陽身上,畢竟,兄弟,還是很方便的。
沈蘇因為開著腦洞,從風儒璉眼裏看到了一丁點訊息,然後——就想到了這個。
“你準備把他掰彎的原因,就是因為錢?”
一下子把實話說出來,尷尬的可不止一個人。
風邵陽的自尊,本就被掰扯的快負數了,如今倒好,被沈蘇在大廳裏這麼一說——
“我懂了,你是拿不下我,所以去挑戰他,但他心有磐石,不若我似蒲草,所以,你沒得手,已經轉而怨恨上了我?”
隻一瞬間,沈蘇就開始打哈哈,她說破了不能說的事,對方還是自己合作夥伴,果斷而決然的把矛頭拉到自己身上了。
然後,她拿出一向作風,直接把櫃台裏的賬本翻了出來:“雖然我的店少,但你看看我的流水,這隻是一家連鎖的,而且,還是在你包場期間。”
價位決定層次,所以這裏一般情況下還是很上流的,當然也少不了暴發戶想來和人家真正的底蘊來比比,往往都是出醜不斷,真要是再耍小手段,沈蘇找來鎮場子的,也不是普通人。
所以那賬麵上,不是一般的可觀。
那賬本,風邵陽都沒看過。
他自然不能和風儒璉同時看,而且昨晚雖然後來……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當著沈蘇的麵,再和風儒璉距離過近。
沈蘇對他比了兩個數,讓他有個概念,省的裝知道時幾秒穿幫。
“你這都是什麼做的?真金白銀?”風儒璉看了賬本,饒是看阿拉伯數字依舊不習慣,但那些數字還是真的很刺激人。
他直接就招手:“邵陽你來,你說我看錯了沒?”
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這種價位,能有這麼多人來用,風邵陽也沒想到。
“您什麼身份?”沈蘇笑了一下:“您真當我隨便安排您住一個客棧啊?且不說我這裏的裝飾風格以及服務質量,就單這進門幾道屏風,這隱私度,放哪兒都沒有。”
風邵陽把賬簿扔給她:“我有必要考慮一下連鎖了。”
商人本質,暴漏無疑。
隻要有商機,就有動力。
“是吧?距離那個萬朝節,還有半個月。”
沈蘇也想到了,在其職謀其政,她經商,自然也是利益為重。
但有一點她忽略了,就是她暴漏了這個賬本,那麼,她三年拿出五十萬,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