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借了兵帶了人,到底也沒擺開公主的架子,怕真給皇家丟人,還讓下麵的人都改了口,叫姑娘,萬不能漏了身份。
此時的青紅閣院,白天是沒什麼人的,沈蘇坐在大堂裏,喝著茶。
上次來,還是自己一個人,現在,身邊站著錢錢。
怎麼說,錢錢也是這邊的老人了,都相應的熟絡些,本來以為可以直接見到辛墨,來了才發現,辛墨並不住在好兒。
錢爺臉紅了:“他以前來,都住這兒的。”
如果他臉不紅,說這話半點問題沒有,但臉一紅,那其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沈蘇說:“那是住在你那兒吧?現在你不在這兒了,他連個住處都沒有。”
因為你,所以不一樣?沈蘇就那麼笑著,錢錢不敢應聲,——他算是知道了,隻要沈蘇知道點臉紅心跳的事,她就會頻頻拿出來說,好像說多了就不是於禮不合的事了。
臉皮這東西,都是練出來的,沈蘇原本臉皮就厚,更別說現在了,更厚。
辛墨上次被她說的潰不成軍,後來自己冷靜了之後,發現是沈蘇太能說了,其實都是簡單的事,但尚主那個,他還是理科就給族裏商量了。
隔這幾天見到沈蘇,他多了幾分恭敬:“公主大安。”
“我就一普通姑娘,二公子這麼客氣,可帶著生分呢,我今天來,就要你一句準話。”
沈蘇也不和他繞彎子,開門見山。
辛墨這次卻想讓她多留一陣,絲毫不直接說:“公主急什麼,現在美人都在休息,我這次來,錢爺跟你走了這裏就添了些新人,等會兒公主看看,有沒有順眼的,拿去用了吧。”
說的好像就一物件,隨意擺放一樣的。
沈蘇看了一眼身邊的錢錢:“那似乎不妥,我家這錢爺啊,特別愛吃醋,就算是駙馬爺的,他都能沾幾滴去。”
說的就是故意的,但錢爺還是很配合的往她身後躲了躲,半低了頭。
辛墨哈哈一笑:“錢爺可寬宏大度了,怎麼會因為多了那麼一兩個生氣呢?公主可不要把錢爺說的別扭了。”
“那是因為他沒動感情,自然不會吃醋。”沈蘇毫不客氣的打擊辛墨:“二公子,我就是想確定一下,這條路,我能不能用。”
這是之前說過的,但當時辛墨沒答複。
沈蘇也沒時間墨跡了,她還要安排行鏢,——早年間明揚的事,她也不是盡然不懂。就算那個時候不懂,現在也都大概知道了。
“你別這麼說……”
錢錢在她身後低聲耳語,這話如果是對別人說也就算了,偏這是對辛墨說的,多少有些……
辛墨卻沒在意,隻是拿出一紙契約:“總是空口無憑的。”
到底是多年經商沁淫於其中,這個時代的合同效益也是很有程度的,沈蘇一般都是自己寫合約,很少簽別人的,怕被人坑——要知道古人的聰明程度堪比天才。
她一字一字的認真看了合約,放下的時候,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二公子,你確定沒錯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