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也沒說什麼,既然是明揚安排的,她用著就成。
那兩丫鬟利落的在一旁跪下:“給公主見禮。”
“起來。”沈蘇準備吃飯,已經拿了湯勺在手裏了,看了看孟明揚,讓他說。
孟明揚直接擺手:“公主留下你們了,好生伺候著,如今公主有身孕,你們要仔細嚴了。”
那倆丫鬟看著都老實,但人不可貌相,有一個還真就想馬屁的:“將軍放心,奴才一定伺候好公主。”
“這話跟我說沒用,跟公主說。”孟明揚直接起身,把各色菜肴按著冷熱重新在沈蘇麵前擺了一遍,又添湯夾菜,就差親自伺候筷勺小羹了。
那倆丫鬟到底伶俐,一遍看會,不一會兒就親手伺候著沈蘇吃飯了。
“明揚你真是有心了。”沈蘇看著都是近在眼前的飯菜,把湯喝完,對他一臉柔情。
她現在有身孕,和孟明揚已經分了床——陽春白雪的床,都是三米的,兩人睡著,連碰都碰不到。當然,如果想碰,就是十丈寬的拔步床也能疊在一起——這不是因為沈蘇懷孕了嗎?
所以這倆丫鬟,那討好是意思,在沈蘇看來,也太明顯的過分了些。
不過既然是明揚好意,她都收著,看樣子,孟明揚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也是,兩個小丫頭,他還看不上的。
推開碗言說飽了,沈蘇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孟明揚才剛吃了半碗,立刻就要站起來,沈蘇抬手想拍他,但身高差讓她直接拍在他手臂上:“沒事,你繼續吃,我就在下麵大堂,反正,這裏也沒什麼生意。”
這裏怎麼會沒生意——這裏都是她回來之後才把生意個清減了的,沒生意隻是個假象,看她說的還頗有幾分可惜的意味,兩個跟出來的丫鬟,一邊伸手扶著一邊試探著說:“公主,這裏不是不開門的嗎?”
不開門?沈蘇笑了一下:“怎麼可能不開門,這麼多人要養活,不開門吃什麼?”
“不是將軍的錢嗎?”左邊那丫鬟直接就跟了一句,但一說完就好像說錯話的模樣。
沈蘇是能掙錢,外麵也傳的神乎其神的,但真接觸到了,也就是個普通女人——這不是廢話嗎?她不是個普通女人還能怎樣?如果不談合作不談生意,她還不如那些大家小姐呢,一不沉穩二不富態,也不外乎被個丫鬟這麼說。
但被人這麼說了,沈蘇還是要知道她是誰的:“你叫什麼?”
丫鬟一愣,她剛才在樓上飯前拜見的時候說過名字的。
“奴婢紅玉。”
她乖順的回答,沈蘇還是滿意的,轉頭問另一個:“你呢?”
“奴婢紅拂。”
這名字……沈蘇倒沒想那個歌姬,但還是說了句:“不避諱我的封號嗎?”
一句話把人嚇得,立刻普通一聲跪下:“請公主賜名!”
說的好像她凶神惡煞一樣,沈蘇不過隻是看了她一眼而已。不過她這樣沈蘇也不生氣,說了句:“紅拂女夜奔,很有名的故事,改什麼名啊,你自己都不覺得做個姬子不好,你繼續叫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