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揚就讓沉默的王左去。
但那些忠心都是建立在沈蘇那邊:他吩咐了什麼,立刻就回報過去了。
這次也不例外。
沈蘇不會把這問題給半路截斷的:“讓你去你就去。”
語氣不好,還帶著氣,王左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大說話,這次若不是牽扯到沈蘇的感情,他也不來說,聞言就退下了。
風邵陽看著這一來一往的,也算看戲:“這算告一段落了吧?我是來傳旨的,旨意說給你,我也了事。你聽著,”他絲毫不在意沈蘇是真聽還是假聽,直接就說:“大意就是他讓你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上貢,以後再有的話就自覺一點,你接了吧。”
這是有多隨意?就那麼一卷錦帛,放桌子上了。
沈蘇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是口諭呢,感情,我現在接旨都這麼隨意了啊?我懷疑,是假的。”
“我說你……”風邵陽差點被她給氣一跟頭去:“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我是你大哥,來給你傳旨,又沒別人,心疼你不行嗎?”
“我知道,但,自從,我給過你空白聖旨之後,我就總懷疑,你傳下來的這個,是假的……”沈蘇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些過分,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收斂自己。
風邵陽知道她心情不好,擺了一下手:“我不和你計較,等你心情好你給我道歉,這麼吧,你去看看你新排的戲,據說女駙馬已經完了。”
“不去,沒心情,我本來是給你的,因為你要了,就咱們關係來說,我不可能不給你,但給風儒璉,我一點都不想,哪怕是你傳的旨,到時候我就說,你旨意沒傳到。”她說著,把手裏的半截木頭給填滿了,一旁薄薄的一個木盒,內裏裝十支這個鉛筆。
“別介,”他伸手就把那一盒給拿起來了:“你就當去放鬆心情了,這盒我拿走了啊。”
說著,直接揣進了懷裏。
沈蘇不徐不疾的說:“那本來就是給你的。”
手裏的一根才是她常用的,上麵刻著她的名字“蘇”,那些鉛炭粉末就是用油紙包著的,防潮,放在這種地方,還防蛀。
風邵陽拿出來看了看,上麵刻著個“陽”,才知道沈蘇就是對他早有“防備”。好吧,這好意,他照單全收。
女駙馬排完了,沈蘇心情不好,風邵陽又一味的攛掇她去看,她也沒多想,畢竟陽春白雪她拿那個四成,兩個孩子都抱上了,一行人出了公主府往那邊去。
陽春白雪現在有四個門,自從她把一家客棧和一家酒樓並進來之後,門並沒改,所以,這四個門還各自有前後門,這樣也方便,畢竟那裏麵的小巨蛋就是賣肉的,紅館是跳舞的,中間那露天舞台,沈蘇依舊起了個俗名:唱春園。
好戲開場,就是書生小姐的戲碼,沈蘇讓人上了好多吃的,不時逗弄一下孩子,壓根就不是聽戲的。她也沒什麼心情聽,也不是原調,也不是熟悉的樣子,雖然都是按她交代的,到底還是有點兒……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