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看了他一眼又說:“人要死的,不能留屍首,我衝動了,但已經做了出來,就不能被查出來,否則就完了。”
她想的很多,也很快,什麼都想到了,但就是抑製不住的生氣!
沈蘇說:“我覺得自己要炸了,給我找個大夫,特喵的,這火氣不克製克製,早晚出事!”
“是。”
錢錢動作很利落,而且辦事也周全,他直接說是剛才那個奶媽刺殺公主,然後找了大夫。
風儒璉本來沒覺得那孩子有問題,倒是覺得那奶媽怎麼會自己往前湊,此時聽到這麼說,心下生疑:“邵陽,你讓人去查一下。”
表麵是安排給風邵陽了,實際上他也讓王遠去了。
風邵陽自然是知道這事的,他隨便安排了個人,也是站在沈蘇那邊的,他對風儒璉笑道:“大哥,放心,蘇兒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蘇兒了,你看這地方,井井有條就知道了,咱們還是安心看戲吧。”
話題轉到了戲上,風邵陽就有話說了。
“大哥,你看,這一出女駙馬,真是很有意思,這公主也不算聰明,但這皇帝到是明君。”
說起這些,風儒璉目光轉回戲台,正是洞房那一段,駙馬爺跪在當地,一旁的公主怒目圓睜,素手指責,端是彰顯跋扈。
“風寧成親有小半月了,那駙馬,不會和這個一樣吧?”
他開了句玩笑,讓風邵陽心裏放下不少,既然有心情開玩笑,那剛才沈蘇的事,並沒有太多的被注意。
風邵陽順著他說:“多半不可能吧,寧兒又不是頭一次嫁人,算上這次,第幾個男人了?”
說起來,這到底是天家醜事,一個公主來回有過幾個男人,還不能說,這可和養麵首不同,這幾乎就是“賠錢貨”了,當然,別人也不可能說這個的。
“你和風寧關係很好是吧?”
風儒璉聽出來話中的親昵了,雖然說的是比較浮浪,但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笑了一下:“大哥見我和誰不合過?這邊上下,誰不知道我就是個好說話的?就說上次丞相告老那事兒……”
提起那事,風儒璉咳了一聲打斷了他,這話題沒繼續。
台上正好到冤枉那一句,清亮的女音一個高音傳下來:“皇上——”
風儒璉差點就以為是叫他的,往台上看,那穿著杏色戲服的皇帝正在上麵端坐,那穿著駙馬喜服的女子在下麵跪著,已經掀開了頭發披散著。
他覺得好笑:“都是長發,有什麼區別?”
“戲劇嘛,總得表明一下她被戳穿了身份的樣子吧。”沈蘇不能一直不出來吧,她看著時間過來,踩著點保持著恰好,接了這話:“那個耳洞,在下麵看戲的也看不到不是?”
為了效果好,她刻意找的頭發好的,這麼一散下來,烏黑黑一片,看著真就是青絲瀑布。
“你不要緊吧?”風邵陽立刻過來,伸手就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