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邵陽知道她的性子,不讓她著急,貧道:“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自己來?這不是有你在身邊的嗎?要真是我自己,我拔了也沒事。”
說著還帶著笑音,但笑牽動了喉嚨,忍不住一咳——殷紅的血順著嘴角出來,沈蘇急忙去捂他的嘴,但手上已經粘著血了,直接捂了風邵陽半邊臉都是血。
風邵陽不由苦笑:“你別緊張,你這樣,弄的我也很緊張,你知道的,緊張容易加速血流……”
“我不緊張,反正我不是你妃子,你死了,我也不用給你披麻戴孝,”沈蘇瞪了他一眼,眼圈是紅的:“不過你那些女人,我可以替你照顧。”
說著話,大夫來了。
“公主,讓我來吧。”
那人醫藥箱往旁邊一放,沈蘇這才發現竟然是她府上的,這……真是諷刺至極。
沈蘇起身,讓大夫給風邵陽救治。此時再往一旁看,風儒璉已經走了,那個舞女也被帶走了,隻有王遠在門口,以及她自己的一幹人等。
果然得萬事靠自己,沈蘇心裏很涼,鼻尖的血腥味很重,不由就晃了一下。
一雙有力的手扶了她,錢錢的聲音在耳邊:“公主,您先休息吧,王爺這傷,也不一時半會兒的事。”
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沈蘇沐浴之後再過來,風邵陽已經被安排在聽雪樓一樓的臥房了。
寬敞清靜,養傷也是極好的。
這是那個小六子的話。
沈蘇看風邵陽身邊有人,就沒再多安排,隻是讓黑風木分出十來個人,保護這邊這個房間。
孟明揚聽到消息過來時,沈蘇已經都安排好了,一回頭看到了明揚,心裏很委屈,但抬腳時想到他懷裏曾抱著別的女人,又是那般親密,硬生生止住,特別想笑自己。
這輩子的男人,明明以前那麼好,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明揚為什麼就成了這樣……她心裏發苦,嘴角含笑:“你來了?我正準備讓人去請你呢。”
語氣說不出的怪異,孟明揚伸手拉住她:“出了什麼事?”
隻聽說皇上遇刺,王爺護駕及時,但身受重傷,——那重傷自然是不能挪動的,他就想到了會在這裏。但他沒想到沈蘇,這一副受了大刺激的模樣。
“你不知道?”沈蘇看了一眼他的手,伸手撇開:“我現在看著你,就止不住的想,你和別的女人如何如何,你這手,是不是也這麼抓過那女人?”
她一根一根的掰著他的手指:“我曾經說過,在我之前,我都可以不計較,但在我之後,你就不要這麼惡心我了,風邵陽把你帶壞了,還是,你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要找個溫柔多情的?”
孟明揚直接握住她的手:“蘇兒,你看著我說。”
沈蘇不抬頭,執意抽著手:“若是你隱藏的深一點,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明知道我容不下,——我對那點有心思的女人都容不下,何況是這麼一個你都認可了的大活人?鬆開,別讓我真的惡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