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邵陽簡直要捂臉了,他都沒對她用過這種手法的,但她就是不信,他能怎麼說?
“我不是這些套路。”
“好吧,”沈蘇攤手,說:“這句話,毫無新意。”
說的風邵陽簡直是要撞牆——
外麵有人跑過來的腳步聲,隨後門口衝進一人:“蘇兒,我做了——你怎麼在這兒?”
在對待風邵陽的態度上,沈蘇和孟明揚總算在一個水平線上了。
孟明揚剛從宮裏回來,他想說的是做了有實權的將軍,以後可能就不這麼太平了,讓沈蘇安排好孩子們,但真沒想到,風邵陽竟然也從宮裏出來了,他不是和辛墨說的火熱嗎?
他話沒說完,沈蘇沒聽明白,正要問,風邵陽卻說:“做了將軍,你就這麼高興,那麼想上戰場?”
“你怎麼知道?”孟明揚的聖旨也是才接的,不過是現在禦書房裏說過了的,所以他沒有很興奮。
“因為你的實權,還是我爭取的。”
風邵陽是經曆過戰爭的,戰爭帶來的是什麼,反正不是百業待興。
“你來這兒是做什麼的?總不會是來和蘇兒說我的職務的。”孟明揚還是那個性子,簡直最初的問題。
沈蘇拉了孟明揚坐下:“他來是問我和溫夕公主的欠條的事,那公主今天也不知道到了,跑到玉興路上的鋪子裏,砸了我一櫃子的東西,我讓她陪,她說沒錢,就寫個了欠條,我交代下麵的人不要提,尤其對王爺,結果,他轉眼就知道了。”
“看來他的人還挺忠心的,”孟明揚接過沈蘇遞過來的茶杯:“你也做下歇歇,看你這一身,又和夢醒玩了?”
沈蘇身上的衣服沒換,沾染的顏色在水紅的衣裙上很明顯,她直接轉身去捧了畫:“你看,這些粗重的線條都是孟醒時畫的,我略添了幾筆,準備讓人裱了掛起來,在我那裏,也能賣個好價錢。”
“這就要給夢醒備嫁妝了?
孟明揚笑了一句,純屬玩笑。
但沈蘇卻認真了:“我還沒想過呢,不過你這個提議我會認真考慮的。”
“別介,我就隨口一說。”
兩人說話間,盡然都是夫妻蜜語,絲毫沒把風邵陽看在場。
相對於去年春——想想都是心酸啊。風邵陽苦笑:“你們倆不至於吧,在我麵前這麼虐狗,可是不道德的。”
“大哥不用這麼見外的,”沈蘇拿了那副水果的給他:“這幅,就送給了。”
沒裝裱的原畫,看著就那麼隨意,風邵陽也沒多想,接了就卷起來讓跟來的近侍收了。
沈蘇沒有要留飯的意思,他也沒那麼厚的臉皮真在這一直到吃飯,索性就自己圓了場:“我現在就去找人裱了,掛我書房。”
沈蘇點頭:“嗯,送你了你就隨意,好走不送。”
真是一點都不留他。
出來之後,風邵陽回頭看了一眼陽春白雪的大門,那塊匾額還是他的字,卻沒有下麵那戲劇院寫的顯眼,那是沈蘇的字,不成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