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穀蓮是二十歲吧!”平妮說。
“我就是二十歲啊!”雀翎不屑地回答。
“……”平妮定定地望著雀翎,沉默半天,莫名來了一句,“抱歉,我失禮了!”
“咦?你……”
雀翎被盯得難堪,剛想發飆,卻見平妮突然伸出手摸向她的胸前。這一動作對雀翎來說太過難忘,因為在平妮被消除記憶之前,她就做過這種事,在雀翎的心靈深處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胸部很平啊!”平妮說。
“……”雀翎的身體抖了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這個可惡的女人!
“小孩子還是趕緊出去吧,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對了,如果你認識綁架我的龍頭老大,那麼麻煩請你替我轉告他一聲,能不能給我整盆稀飯來,我基本上算是素食主義者,這肉實在讓我難以下口!當然,如果能炒上幾個小菜就更好了,對此,小女子我將感激不盡……”
“咣當”一聲,鐵門被人大力地關閉,房間內再次隻剩下平妮一人。平妮有點後悔自己沒能和雀翎和睦相處了,畢竟這鐵門一關,想要再找個說話的人就不知道要挨到幾時了。
平妮自嘲地笑了笑,她從雀翎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敵意,雖然她不清楚原因,但卻沒有感到莫名其妙,就好像之前她也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樣。
“嚓啦”一聲,小窗口又一次被人拉開,雀翎的臉從窗口內顯露出來。
“平妮,你就好好在裏頭呆著吧!哼,等到……嗬嗬,那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淡定自若!啊呀,我真希望快點看到你痛哭流涕的模樣……啊,阿嚏!……”雀翎說著,突然就打了一個大噴嚏,而她向平妮放的狠話也到此結束。小窗口關閉,房間內恢複如死沉的墓穴一般的靜寂。
平妮再次歎了一口氣,蜷腿坐著,下巴貼著膝蓋,讓自己的身體盡量縮至最小。這是她排遣孤獨時慣用的動作,這樣做會讓她覺得安心踏實。她想睡覺,但是肚子不時地發出腹鳴聲,空空的胃袋讓她很難進入睡眠。不過,即便如此,強硬閉上眼睛的她還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平妮醒來,還未睜開眼睛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那眼睛有種怪異的陰森與恐怖,讓平妮覺得脊背生寒。然而,當她睜開眼睛時,卻發現牢房的鐵門依舊鎖著,牢房內隻有她一人而已。
此時,牢房的頂部忽而亮起了一盞節能燈。慘白色的燈光令平妮不適地眨了眨眼睛。平妮轉臉看向牆上的那個巴掌大小的洞,發現陽光不再,一團漆黑。
已經是晚上了嗎?
平妮拉緊身上的薄被,眼睛下意識地看向鐵門前的那盆肉,很是憤怒。她很餓,餓得發慌,可是依舊沒人給她端來人類的食物。她雖然不知道狼人綁匪的行事原則是什麼,但一天隻送一盆生肉的做法著實太惡劣了,要知道現在的時代不同了,即便是殺人犯也是有一日食三餐的權利的。
平妮琢磨著她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人給她送飯的,而要她一直餓下去也是不行的,現在,她必須得自救。
平妮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但結果令她非常沮喪,因為她除了找到一把打火機以外,並未發現有巧克力或糖果等高熱量的東西。平妮覺得自己的運氣很背,之前遇難類的小說她不是沒看過,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有點超前意識隨時都在身邊準備一些巧克力或糖果呢?
打火機啊,媽的,她要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平妮有些怨悶地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她記得這把打火機是便利店的贈品,當時她隨手塞進羽絨服的口袋內,沒想到現在卻是唯一陪伴在她身邊的東西。
她要拿這把打火機做什麼呢?
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幻想美好的所在嗎?不,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情。要麼放火燒了牢房,來個“火海逃生”的作戰計劃?不,她沒有那個縝密的心思去策劃整個逃亡事件,搞不好還會玩火自焚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