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鈐老師要走了”。阮翊寧一回寢室,張銺就咋呼開了。
“啊啊,真的啊,他真要走了啊,為什麼啊,他不是上課上的不挺好的嗎”。佚碟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對於教師,就是別人的一時興起,我仔細去打聽過了,鈐老師本來就有一個公司,而且這次他能來教我們,全是因為他的朋友請他帶一段時間,等他朋友回來了,他自然就要離開了啊,況且你沒看到他的車嗎?世爵啊,這種車哪是一個老師能開的起的,而且你們沒注意到他平時穿的衣服嗎,雖然看不出logo,但你們覺得回事平常的衣服嗎?這些都不算,你們說他那隨時從身而發的貴氣和儒雅,能是哪些小家庭渲染出來的嗎?”張銺回答道。
“也是,隻是走了這麼個有人性又帥氣還多金的老師還真是可惜啊”。佚碟開口到。
“還好啦,他是算有人性的啦,就像那次體貼的給翊寧外套”。默默的淡淡的開口到,聽不出悲喜。
“對了,翊寧,你怎麼不說話啊?”張銺開口到。
“就是啊,翊寧,你從今天上課就已經不太正常,到底怎麼了嗎?”
“有什麼事可以給我們說啊,怎麼了,我們都在啊”。大家見阮翊寧一回來也不開口說話,就那樣呆呆的立在一旁。便都圍了上去。
“哦哦,我沒事,而且你們說的事我今天早上就知道了,今天也許是太累了吧,就忘了給你說了,你們玩吧,我想睡一下”。說完,也不管大家怎樣的反應,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用力蒙起來,蜷起來,像未衝破的繭。
“出來”。幹淨利落的兩個字,一如鈐墨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氣質。
阮翊寧乖乖起床,換衣服,出去,一出宿舍樓,轉角,就見到了鈐墨那削瘦的身影,那似乎成了一種默契,不用說明,一轉角,總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轉過身,安靜而棱角分明的麵孔,幽黑的眼中落滿星光。阮翊寧甚至不敢確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你的思維。他有一張兼具俊美和帥氣這兩種不同特質的臉。瞳仁占據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無底的深潭,鼻梁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他輕抿唇角,嘴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細小酒窩,五官精致無瑕,湊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
“你很不高興?”最先打破沉默的鈐墨開口到。
“沒有,沒有,我沒有”。
“那你很高興,我的離開”?鈐墨又淡淡的開口到。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
“那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嗯,阮翊寧,嗯,對於我的離開?”
“呃,我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阮翊寧也不知道。隻好懊惱的抓抓頭發。
“不要老是抓頭發”。說完還不忘拿下阮翊寧抓住頭發的手。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嗯嗯,阮翊寧,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鈐墨像是在問阮翊寧又像是在自問似得開口到,語氣中,似乎還透著絲絲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