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好了?”蘇老爺驚喜地顫動著老手,大笑出來,“哈哈哈……,好,好,我的好孫子,我蘇家的好孫子。”
“他叫徐謹軒,是我的兒子!”瑄瑄此時已經站起身,但仍背對著蘇老爺,言語中著重了徐的姓氏。
“你是我蘇家的媳婦,你的兒子自然是我蘇家的子孫。”蘇老爺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向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媳婦冷冰冰地跟自己說話。
“若軒兒還是個癡兒,你會認他嗎?”
瑄瑄轉過身,眼波平靜卻深不見底地看著蘇老爺。他自以為是的認為認了她這個兒媳婦,讓軒兒認祖歸宗,她就會哭天搶地,感激涕零了嗎?隻要軒兒過得好,跟誰的姓氏,如誰家的祠堂,她根本不在乎,不過是些世俗罷了。更何況,軒兒服用了她的鱗片製成的藥,身上早已有了他的氣息,他的壽命隻怕已不是一般人可及。
“放肆!”蘇若雲嗬斥一聲,聲音不是很響亮,但其威嚴震懾心底。
“哼!”瑄瑄輕叱一聲,不予理睬。輕移腳步走到二夫人身前,“瑄瑄有一身請教二夫人。”她不想動怒,她知道,如果此刻她動了怒,定會顯出真身,一定會嚇壞軒兒的,她不能害了軒兒,更不能因此丟下他。
“你,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二夫人嚇得整個人縮進躺椅裏,斷骨之痛仍在,此刻再見她朝著自己走過來,三魂早已嚇丟兩個半。
“我想讓二夫人將下午帶我軒兒來這兒的護衛交給我。”二夫人身後的一個男子隨之一抖,將臉偏向陰暗處,就怕被二夫人交出去。
“你想如何?”對於方才徐瑾瑄對自己的不予理會,蘇若雲心中為之鬱結,這根本不是他認識的徐瑾瑄。
“他摔傷我兒,又打傷我的奴婢,打人要他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
“斷他雙腿?”
“你!”蘇若雲沒想到當初那個溫柔婉約的瑄瑄竟然能平靜地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你可知自己在要求什麼?”
“我已經退讓,以他的雙腿換他的性命了,還不夠仁慈嗎?”
不待蘇若雲再說什麼,瑄瑄一閃身,人已來到躲在二夫人身後的那個護衛身後,纖手搭上他的肩膀,略一使力,便將他按住狠狠跪到地上,膝蓋骨應聲而碎。
再度瞬移回到軒兒身邊,請抬下頜,傲視著周圍所有的人。
“我要你們記住井水不犯河水這句話,莫再惹禍上身。你們也不用再費心為他們請大夫,他們的骨頭已碎,任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了。今日隻是給你等一個警告,我徐瑾瑄要保護的人,誰也動不了。”環視主屋裏的所有人,今天不過是殺雞儆猴,也向大家昭告,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她,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得安安分分。最後,瑄瑄的目光對上一直審視著自己的蘇若雲,“你我緣分已盡,你若願意,隻要修書一封,我便帶著軒兒和家仆離開,如若不願,我也勉強,但是,除非軒兒願意,否則,休想我將軒兒交出去。”
“那你就休想離開!”蘇若雲也不肯退讓。
“嗬,若我要離開,你又能奈我何?”
並非她自視甚高,身為血肉之軀的凡人,又怎麼鬥得過她?瑄瑄低下頭,牽住軒兒的手。
“軒兒,娘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