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上,幾個年輕書生正在討論著秦淮河上的花魁大賽……
“暮雨姑娘的仙樂舞真是不俗,得這花魁之名倒也是實至名歸。 . .”
“崔柔倒也是驚豔了,可惜終究是身段上差了些。”
“我看最可惜要數詩詩姑娘,本是絕美的詞,絕色的佳人,隻可惜懂得人了了,更可惜了詩詩姑娘的一網深情啊……”話間,書生的臉上竟有些微紅,身旁的幾個人便知道對方心思,開始打趣了起來,幾個人的話倒是傳到了隔壁的房間裏,李彩兒麵有戚戚然,心裏也是為梁詩詩可惜,倒不是她在乎這花魁之名,實在是對方今夜的兩詞,太對心思,結果卻又太不盡人意而已。
“妹妹也喜歡這位詩詩姑娘?”劉思涵坐在她的身邊,“如果真的喜歡,什麼時候請她出來一起坐坐?”
李彩兒笑著看向對方,“如果真有機會,自然是最好的。”
“這怎麼可以,她如何能與兩位姐姐坐在一起,畢竟是風月中人。”劉洪磊聽著兩人如此喜歡梁詩詩,心裏頓時不高興,心不由得想起來那夜的事情。
“要你多嘴?人家詩詩姑娘素有清名,結交的也多事高雅之士,我看她也算是風月中的奇女子了。”劉思涵冷眼看著對麵的劉洪磊,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外有人高聲附和,“姑娘的有理!”
幾個文人推門而入,倒也灑脫,“在下林蕭,字雲峰,這幾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剛才聽到了姑娘的話,甚是有理,這才冒昧而入,希望不會打擾幾位。”
看著對方一身書生打扮,倒也是華貴非凡,舉手投足更是彬彬有禮,李彩兒和劉思涵也不好趕人家走,倒是一旁的劉洪磊憤憤的看著闖入的幾人,剛想上去理論,卻被身後的劉洪濤給攔著,見對方使了個顏色,便退了回來。
“諸位先坐吧。”李辰賢讓幾人入座,臉上倒也是掛著笑意,之後的相談中,幾人的才學也便漸漸的展露了出來,幾個人倒也是相談甚歡。
“三少爺來了。”房門外有人通報,李懷這才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現在才來?”李辰賢將李懷領了進來,與幾個書生一一介紹,“這幾位都是入京的才子,幾人對於詩詞更是造詣頗深啊。”
“哦,是麼。”李懷對幾人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便自己一個人坐在了一邊,幾人的談話繼續,林雲峰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對方,而是和劉思涵聊了起來,幾番交談下來,他已經知曉了幾人的身份,也算是他入京以來結交的最有權勢的幾人了,而對麵這位頗有些氣勢的女子,更是讓吸引了他。
“今夜,詩詩姑娘額詩多是哀怨婉轉,傾訴思念之情,也算是難得的好詞,就是意境了些。”知道對方喜歡梁詩詩的詞,自己便想著評論一番,這也算是他多年留戀秦樓楚館所得出的竅門。
“哦?如公子所言,想來公子這裏定有好詞了。”女子對於這些文人稍有抵抗,何況劉思涵雖然混跡商場多年,但畢竟還是一個女子,一向也是傾慕這些有才之人,“不知今日我等是否有幸能得公子一好詩詞。”
幾個書生平日裏就是舞文弄墨的行家,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既然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有緣了,雲峰腹有詩書,稍有醞釀便是佳作,不如就讓我來拋磚引玉。”話的是隨同蕭林雲而來的書生,出身差了許多,此時搶先話,也存著在眾人麵前露名的意思。
“雙月河邊燈如晝,諸朋會友望月樓,與君共賞千裏燈,但願來年人依舊。”眾人聽著,也是點了點頭,倒是蕭林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博雲此詩倒也錯不了。”對方嗬嗬一笑,便回了座位。
這次不等眾人話,蕭林雲便走了出來,沉思片刻,“西風卷盡片雲浮,宇團圓素月流。玉斧修成三夜景,銀盤賽過十年秋。”吟了兩句,環視著屋子裏的眾人,感受著矚目的視線,再看先前書生有些灰暗的臉色,臉色已然浮出了笑意,“佳人渺邈心相照,羈客徘徊影共愁。安得仙娥一招手,驅鸞駕鶴上瓊樓。”
“好!”眾人紛紛拍手叫好,“此詩絕妙,蕭兄高絕。”
林雲峰略一拱手,一旁的劉思涵更是報以微笑,兩人依舊挨著坐著,之後幾個書生倒也吟了幾,可惜與之相差太遠,倒也沒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