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門口有人進來,正是得了消息過來的翠屏和楊芸鶯,一同跟來的還有梁詩詩,三人一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的議論都停止了,三人掃了眾人一眼,直到現了李懷,見李懷好端端的坐著,這才露出了笑臉。
“公子沒事吧。”翠屏和楊芸鶯幾乎同時開口,李懷楞了一愣,笑著示意兩人坐在自己身後,又看向站在門口的梁詩詩,相視一笑。
“這位可是詩詩姑娘。”有書生走過去詢問,梁詩詩點了點頭,“詩詩冒昧了,既然李公子無恙,我也就不打擾諸位了。”
她來此本就是確定李懷的安危,一屋子的人有的根本不想見,而有的也不認識,所以想著早點離開。
“詩詩姑娘既然來了,不妨留一下,這幾位也都是青年才俊,對姑娘的才情甚是仰慕。”劉思涵施施然走了過來,也不等梁詩詩推辭,便讓人給她讓了個位置。
“詩詩姑娘今夜的兩詞,可有出處?”劉思涵最喜歡今夜的詞,其中詞句多有真情,想著背後該有什麼故事,故此詢問,卻見對方笑著搖了搖頭,“姐姐笑了,詞是絕美的,可惜非我所做。”
“哦?”眾人本想著她是才女,詩詞精通,今夜的兩肯定是她所寫,卻沒想到另有其人,“敢問姑娘是何人妙筆?”林雲峰追問著,梁詩詩也沒多想,看向了角落處的李懷,“自然是李懷公子了,難道幾位還不知道?”
其他人隻是略有驚訝,隻是李家和劉家的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詩詩姑娘可不要笑了,李懷連個功名都沒有,如何能有如此才華?”話的是劉洪磊,想著李懷不過一個庶子,最多也就和自己一樣。
“李公子剛才就在尚老的船上,有尚老作證,還能有假?”梁詩詩本就不喜歡他,語氣自然不客氣。
林雲峰看了看劉家兩兄弟的表情,又看了看劉思涵眉頭微蹙,心裏便有了思量,“沒想到公子如此高才,剛才我們真是班門弄斧了。”話間他走到了李懷麵前。
“既然如此,不如公子再作一,共我等一觀?”李懷抬頭看了看對方,心中一陣好笑。
“我們好像不認識啊?”李懷笑著道,“哎……幾位都是有名的才子,何必為難我?”話間已經起身,看向不遠處的李辰賢和李彩兒,“哥哥,姐姐,我這也累了,就先走了。”
“我就其中有假,這就要逃了?”劉洪磊見狀心中越篤定對方沒有真才實學,“梁詩詩,他是救了你,你這幫他出名,也真是費心思了?嗬嗬。”
話道這樣,已經很是難聽了,李懷看著對方,冷笑一聲,也不理他,帶著翠屏和楊芸鶯就出了門,梁詩詩瞪了劉洪磊和林雲峰,也是跟著走了。
“就知道他沒膽子。”劉洪磊得意的看著眾人,卻沒有幾個人理會,“他是你表弟,有你這樣話的麼?”劉思涵訓斥了幾句,又去安撫李家的兄妹,然而還未幾句,卻聽見樓下有人喝彩起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樓下有人高聲朗誦起來,讀到落款處,卻寫著李懷,字太白。
屋子的裏眾人都是一愣,劉洪磊更是直接追了出去,詩詩寫在大門一側的牆上,字跡有些潦草,詩詞卻無疑精妙,此刻已經圍滿了人。
“李太白,有意思,這詞一出,以後這元夕詞可是不好寫了。”人群中倒是有幾個老人,頗有意味的看著牆上得詞句,劉洪磊卻隻看見了落款處大大的“李懷”二字,心中五味雜陳。
“這三弟,就愛使性子。”李彩兒笑看劉思涵和他身後的劉家兄弟,也不等和眾人告別,便帶著李辰賢離開了,看著兩人嬉笑的樣子,劉思涵隻感覺心中一陣鬱結,再看身後的劉洪磊,更是氣憤。
“看你做的好事,這次服氣了?”劉思涵冷冷的完,便和林雲峰等人離開,隻留下劉洪磊和劉洪濤兩兄弟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