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晚飯的高峰期,酒樓上下二層坐滿了客人,白涵就從眾人的目光中一直走到二樓的雅間,有時候白涵都在想,這個店小二是不是故意的,叫這麼大聲,搞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是王爺了。
這讓白涵微微挑眉,這樣大嗓門的招呼方式,恐怕是白天佑那個臭小子的報複方式吧。
這時,顧默桑正在給客人添酒,白涵從雅間飛快的跑下來,一把奪過顧默桑的酒壺,笑道:“我來,我來,王妃你歇會。”這讓酒桌上的客人嚇的差點跪在地上,這王爺給添的酒是喝還是不喝?
白涵溫和的笑道:“大家隨意,隨意哈。”
白涵心虛的看看顧默桑,生怕她發怒,果然她的臉色從煞白到鐵青,估計在心裏已經醞釀了無數種弄死白涵的辦法了。
白涵陪著笑說道:“王妃辛苦了,不如去樓上雅間歇息片刻啊。”隨即用胳膊肘一鑄顧默桑,輕聲說道:“給我點麵子啊,去樓上吧。”
顧默桑轉頭就朝樓上雅間走去,白涵陪著笑臉,隨後跟了上去。
來到雅間,顧默桑一言不發,冷冷的坐在椅子上。
白涵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夫人,我見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想是這酒樓生意興隆,太過繁忙,累著了身體,為夫決定以後空閑便來幫你打理,這樣你可以稍事歇息,為夫也可以幫你分擔,我們多一些在一起的時間,如此一舉兩得,希望你不要介意吧。”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涵眼睛一直用餘光看著顧默桑,生怕引得她不高興,而顧默桑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隻見顧默桑臉色蒼白的坐在一邊,冷冷的說道:“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沒有意見。”
“那個……那個……哦!對了,夫人晚餐可用了?不如為夫陪夫人一起用晚餐如何?”這句話說的可是十分的沒有骨氣,這也不知是怎麼了,白涵一聽說白天佑常來酒樓,心裏就又煩又亂,一時亂了分寸。
此時更是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顧默桑站起身來朝白涵福了一福,說道:“回王爺,妾身已經用過了,請王爺自便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妾身這就下樓去打理生意了。”說罷就轉身朝樓下走去。
白涵想去攔住她,可是攔住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任由顧默桑走了下去。
整個晚上,白涵都在酒樓陪伴顧默桑,要說這個白天佑倒也識趣,這一天他竟然沒有出現。不過整個京城近一半的人都知道了,整個酒樓是九王爺和九王妃開的,而且王爺和王妃的感情非常好,兩人竟然夫唱婦隨的給客人夾菜添酒,過的好不恩愛。
這個傳聞很快便傳到了宮裏,要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讓別有用心的人聽到,稍以加工便換了一個說法。
這一天照常上早朝,本來最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但是很多大臣卻遞交了奏本,這讓白涵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就在父皇大概看了大臣們的幾個奏折後,虎目一瞪吼道:“好個老九,你果然恃寵而驕,為父念你戰功卓著對你從來不曾苛責,而你竟然不顧身份,在民間胡鬧,這讓咱們皇族丟盡了顏麵,你有什麼話說?”
白涵跪在大殿中央,用疑問的目光說道:“孩兒不知父皇所言所謂何事,孩兒一直恪守父皇教誨,不曾做過有辱皇族列祖列宗的胡鬧事。”這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這讓老皇帝更加不爽,氣的胡子一抽一抽的。
其實不用大臣們參奏,老皇帝也知道了白涵在外麵幫王妃打理酒樓的事情,他本想抽時間私下裏告誡他一下,誰知道這家夥最近變本加厲,弄的全京城人盡皆知,這些大臣更是不合時宜的及時參奏,讓老皇帝更是火上澆油。
所以整個早朝就變成了一個批判會,文武百官針對白涵的事情分成幾個方麵一一開始批判,把白涵從頭到腳整個批判一個全套,這還不算完,更有甚者,竟然敢當眾參奏皇帝,說道:“啟奏陛下,老臣認為皇子犯錯實屬宰相教女無方,女兒家不在閨閣撫琴刺繡,卻到外麵去拋頭露麵,本就有違婦道。我看陛下不如將旨將顧氏之女休了,另娶賢惠才德兼備的女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