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本書,距我1987年1月寫第一篇有關《商君書》的文章《〈商君書〉記載了商鞅哪些軍事思想》(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8月出版的《中國古代軍事三百題》)已近二十二年。我真正體會到時光飛逝的含義了。二十年,猶彈指一揮間,回首往事,思緒萬千,欲擱筆而猶不能止,所以姑且寫下這篇後記,以略明我艱難的寫作生涯以及對商君事跡的些許感悟。
大概也是與《商君書》有緣吧,從那時起,我的有關《商君書》的論著就陸續不斷地問世了。
論文如《〈商君書〉〈申子〉〈慎子〉流傳考略》(載《中國圖書館學報》1991年第1期),《〈商君書注譯〉校勘失誤管窺》(載《寧夏教育學院學報》1993年第4期),《〈商君書〉雜考糾繆》(載《古籍整理研究學刊》1994年第5期),《商、慎、申、韓四子思想鳥瞰》(載台灣《古今藝文》2001年第27卷第2期)。
著作如《商君書·韓非子》點校本(嶽麓書社1990年5月第1版,2006年11月第2版),《商君書全譯》(貴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版),《白話商君書》(嶽麓書社1994年2月第1版),《商君書》繁體字譯注本(台灣古籍出版社1997年6月第1版),《商君書校注》(嶽麓書社2006年5月第1版)。
讀者看到我出了那麼多著作,往往以為我有一個良好的寫作環境,哪知道這些成果全是一介書生在困境中的發憤所得。
不過,雖然這些成果凝結著我身處逆境時的頑強、勤奮與心血,但我更要說的是,它們離不開出版界同仁的熱情幫助與支持。那些滿懷古道熱腸的出版界朋友,那一幕幕周窮濟乏的動人場景,一直浮現在我的眼前。
在我1989年開始下崗的時候,嶽麓書社梅季坤先生獲知我的處境後立即伸出了熱情的援助之手,讓我點校《商君書·韓非子》(1990年出版),嗣後又給我出版了《白話搜神記》(1991年)、《白話商君書》(1994年)。
同樣,我又蒙貴州人民出版社李立樸先生與倪臘鬆先生的大力支持,出版了《韓非子全譯》(1992年)、《商君書全譯》(1993年)、《吳越春秋全譯》(1993年)。
此外,又有上海古籍出版社金良年先生的熱情支持,給我出版了《荀子譯注》(1995年)。
正是他們的雪中送炭,點燃了我的希望,從而支撐著我艱難而順利地度過了六年待業時期,同時又奠定了我的學術研究基礎。這不能不令我感慨萬千而要在此深情地寫下這濃重的一筆,以便使他們的恩德能隨著拙著的流傳而永遠被曆史所銘記。
我1995年再次獲得工作後,寫作之興趣與動力猶存,故丹黃仍不絕於手,於是又時有《曾鞏散文精選》、《潛夫論全譯》等新著問世。即使是舊作的改版,也往往有所更改或增補。如2006年承蒙嶽麓書社曾德明先生的支持而出版的《商君書校注》,就補入了大量的《商君書》研究資料。
如今,《商君書導讀》即將出版,這無疑應該感謝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的大力支持。沒有出版社的青睞與熱情支持,也就沒有《商君書導讀》的誕生。所以,拙著如果對弘揚國學有所補益,對讀者有所幫助,首先得感謝該社。當然,拙著若有失誤處,則應該由我來承擔責任。在此,我誠懇地希望海內外讀者不吝賜教,以便使本書不斷完善而更有益於後來的讀者。
此外,柳嶽梅、龔敏、孟贇彥、薑海雁、周娟娟、柴媛、尤婷婷、馬宇、鄭興蘭、張曉曄、馬靜、徐鵬、孫楓、楊晶、劉妍妍、孫甜甜、張淩雲、肖家邦、肖德魁、張寶玲、顧鳳亞……也參與了本書的部分工作,特此說明。
總之,我謹將拙著奉獻給一切愛我的讀者,並借此機會向你們致以由衷的感謝與誠摯的祝福。正是你們長期以來一貫的支持,才使我獲得了旺盛的學術生命。
但願本書因有益於讀者而受到讀者的青睞,並因此而流傳久遠,這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張覺
2008年9月25日謹記於滬上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