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依舊軍訓(1 / 2)

如果說上輩子進學是磨人的,那這輩子的軍訓就是上輩子的進學。在軍訓進入中間階段,衛廉表示,練字什麼的都比現在保持單腳獨立,一條腿踢向前方,還用胳膊擺出行進的樣子有意義。這是正步走的分解動作,比當年拿字帖一筆一筆描紅討厭的多。

田教官是嚴肅認真鐵麵無私的,他先給大家講了什麼是正步走,一邊講解,一邊做著動作。

“這正步走非常難做好,所以,還是老規矩,先分解動作練習。”正步走的分解動作,顧名思義,就是把正步走分解開來,每一個動作都拿出來單獨練習。

田教官絕對是個吹毛求疵的教官,就像某人一樣。衛廉在軍訓進入的第二天就有所感悟。不說現在正在進行的正步走分解動作吧,單說說報數。報數大家都知道,一排人站好,從第一個開始報“1”,第二個報“2”,然後依次排下去。田教官就讓這些上了大學的人反複的從一接龍到十,正對著他報數;轉一下身,報數;向左轉,報數;向右轉,報數。衛廉覺得自己脾氣夠好的了,可仍免不了心裏嘀咕幾聲麻煩。就像現在,正步走的分解動作,這一練,又得是一下午。

“抬腳成直線,落腳要砸坑”,真把人的腳當石頭了。

“現在,大家保持這個動作五分鍾。”

五分鍾?就這樣抬著左腳、金雞獨立,胳膊保持前進狀態?沒一分鍾,就有人歪歪斜斜的腳尖沾地了。

衛廉在保持了這個動作四分半鍾的時候終於撐不住身子歪了一下,忙調整好繼續站著。

田教官雖說嚴厲,但對於衛廉剛才的小動作還是寬宏大量的,他隻是看了一眼衛廉便繼續掃描方隊。

終於哨聲響起,這次是大休時間,可以休息十分鍾。

“八哥,原來我們張教官比你們田教頭壞多了。”唐雲澤跑到衛廉旁邊坐著,“你不知道,剛才那個正步走分解動作的時候,他讓我們立三分鍾不許動,金雞獨立啊!”

“三分鍾?不長啊。”衛廉回過頭見唐雲澤臉上明顯的汗漬,就遞過去濕巾讓他擦擦。

“不長?八哥,你是不知道,我們張教官最愛講笑話。剛那三分鍾他幾乎把我們弄得笑噴了。可偏偏還得忍著,還得保持平衡,最好笑的是他竟然把他的水壺放到我一個同學頭頂上,打開蓋,隻要那同學一動,噗哈哈……”唐雲澤想了想,“這一招可真狠毒,嘖嘖……”

衛廉輕笑了笑沒說話,隻是看著遠方的天空。天氣很好,天藍得澄澈,某個有著同樣藍天的下午,有那麼一個人,亭亭而立,穿著高高的花盆底,甩著帕子,頭上頂著一碗水,盈盈向他走來,“我當初學穿花盆底就是這樣練的,”那人言語之中的驕傲就像她甩的帕子一樣,靈動自然,“教我的嬤嬤就把這樣一碗水放到我頭頂上讓我頂著,走路要挺直了背,脖子也不能亂動,偏我那時不愛學,就說走路很簡單,”她笑了起來,腮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所以就吃了苦頭,整碗水都倒了,偏偏嬤嬤頭頂上的碗還四平八穩的,那時我才知道什麼事都要下功夫的,就連走路都一樣。”

“八哥,八哥?”唐雲澤在一旁說了好久卻沒見衛廉給點反應,回頭一看,衛廉眼神遠遠的就像遺留在了遠方,“八哥,你不舒服?曬得?還是想什麼呢?”

“沒,對了,今天咱解散了吃什麼?”衛廉岔開話題。

“八哥,這軍訓都快結束了,咱天天吃麵條,再吃下去,弟弟我就變成麵條了!”唐雲澤抱怨道,“反正今天我不吃麵條了。不如,今天到大骨湯那裏去?”語氣懇求,就像饞嘴的孩童向大人要糖果一般,說完就滿臉期待的看著衛廉。

衛廉心裏一陣心疼,這是自己的九弟啊,是那個一擲千金的小九,可如今為了一碗大骨湯就露出這樣的表情,“好。”衛廉微笑著答道,忍不住揉了揉唐雲澤的頭發。

唐雲澤一聽衛廉同意了,心裏一陣雀躍。環顧四周,發現李雲瑾和李雲琛兩兄弟不知為什麼又氣場不對。難道又吵架了?對於這兩兄弟,唐雲澤更喜歡李雲琛多一點兒,不僅僅因為李雲琛是他舍友。雖然李雲瑾李雲琛兄弟倆是雙胞胎,但他倆的脾氣性格相差很大。李雲瑾更符合家長的審美,不僅學習好,待人接物也有獨特的方式收放自如,而李雲琛就悲劇了點。學習成績是剛剛到本校的線的,不過慶幸為人灑脫,朋友很多,還愛開玩笑。從他兩兄弟時不時的鬧別扭中,大家也都隱隱約約猜到,兩人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李雲瑾看不慣李雲琛的隨性,李雲琛看不慣李雲瑾的規矩。李雲琛在高中就有了女朋友,就是管理係的薛慧琪,而他這一早戀的行為李雲瑾曾阻止過。後來不知怎麼,被他們媽媽知道了,李雲琛就認定是李雲瑾告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