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說要是擱在過去,李雲瑾李雲琛就不會鬧別扭了吧?”不說在大清了,單單早半個世紀他們的年齡都可以當爸爸了,更何論早戀一詞呢。
不會嗎?衛廉卻有點擔心。這分明就是兩個互相看不慣的人,擱到哪都會鬧騰。不管李雲瑾表現的再怎麼雲淡風輕,李雲琛表現的再怎麼渾不在意,也就是維持表麵罷了。嗬嗬,這倒和他們很像。不過,很明顯,自己和他們還是不能比的,李雲琛李雲瑾他們隻是小打小鬧,真到有大事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兄弟齊心的,而自己呢?雖然一再告訴自己,過去的就是浮雲,飄走了就算了,雖然自己拉著小九,告訴他不再想有交集,可每當半夜醒來,隔世的往昔還是會發出噬骨的疼痛,提醒著自己那些高牆囹圄的日子,那些屈為人臣的日子都烙在靈魂上,怎麼也抹不平。這些日子,夜半睜開眼睛,看到睡在對麵床鋪上的人,呼吸輕淺,平靜安詳,就問自己,為什麼他就能這麼放下一切,而自己總是維持著笑容的同時心卻絞痛?他也是裝出來的吧?怎麼可能他就大徹大悟而自己還執迷不悟?
“八哥,八哥,你怎麼了?”唐雲澤見衛廉眼中閃過悲傷,閃過迷茫,心裏不安起來。八哥是想起上輩子了吧?可是,怎麼好端端的想起了呢?是自己的那句話?
“啾——”集合時間了。
“小九,改天咱們請李雲瑾和李雲琛吃頓飯吧。”衛廉起身,看著不遠處李雲瑾把李雲琛的水杯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擱到陰涼處,“小九,你的水杯呢?”
“水杯?和你的放一塊了啊。找不到了?”唐雲澤就要回去找。
衛廉忙拉住他,“沒,我就是問問。好好訓練,等軍訓完了,八哥請你吃頓大餐。”
“大餐?請不請哥們?”李雲琛嘻嘻笑著擠到兩人的中間搭著肩膀。
“當然,”衛廉笑著回答,“怎麼會少了你呢,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咱得好好慶祝一下。”
幾人說話間就從休息處回到了方隊。袁明遠和李雲瑾林彥青已經到了站好了。
田教官在訓練結束解散時告訴大家,明天將進行射擊學習,後天將帶著他們去打靶場,每人五顆子彈。這一個消息讓訓練場頓時沸沸揚揚起來。
“四哥,嶽寒打電話來讓我出節目。我告訴他不參加,可是他還一個勁的給我打電話。”
“嶽寒?嶽寒是誰?”林彥青插嘴。
“就是一大二的,好像是這次迎新晚會的主持人。”
“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是我們學校的。”印祥皺了皺眉頭,“你要參加嗎?去報名吧。”
“不去,”林彥青忙搖頭,“你看,我連那個打靶歸來都唱不好,沒音樂細胞的人傷不起啊!”
“怎麼報名?”李雲琛探過頭來問道,“我倒是想出個節目。”
“你們都沒看通知欄嗎?”印祥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通告亭,“上麵就有。”
“懶得去看,你說說,可以表演什麼?有鋼琴什麼的嗎?我要一展我鋼琴王子的魅力!”李雲琛邊說邊做了個表示魅力四射的動作,甩一甩頭發。
“不知道,不過電子琴是有的。聽說大學生藝術團裏有器材室,你可以去借。”
幾人這時走到了餐廳,便分別去打飯了。
吃完飯,又到了集合時間,今晚先趁著天亮的時候學了最後幾招的軍體拳,然後進行拉歌。張教官是鐵了心要讓田教官表演武術的,便對二班的人員放話了,隻要他們能拉到一班的歌,並且讓田教官用武術伴舞的話,以後訓練過程每次休息就多加一分鍾。為了這一分鍾,二班的人是扯了嗓子喊。
“一二三四五,我們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得好心急!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麼?大姑娘!”
印祥剛開始顧忌袁明遠在一班,所以喊話聲音就小點兒,可後來轉念一想,這麼多人,又不是單四哥一個,便也扯開了嗓子。
當二班的人員開始挑釁的時候,田教官便命一班的人員轉身麵對二班,和二班對擂上了。
“讓我唱,我就唱,我的麵子往哪放!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麼樣?怎麼樣!”
印祥一聽到這段話,就噗的笑了,好無賴啊,真難以想象這樣的話四哥會說出口。便偷偷掏出手機編輯短信:四哥,你嗓子疼不疼?含片潤喉片,我這裏有胖大海,一會兒給你?還有,不想拉歌就不要喊了,反正這麼多人。
唐雲澤聽到這段話,就偷偷掏出手機發短信:八哥,你不會也大聲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