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火大,她太不會分場合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拿雪糕砸我,麵子都給她丟盡了。
換了家煙店買了煙,劉遠強遞給我一支,說:“算了,婆娘家都是這樣子的,我屋頭那個還不是一樣?走哪裏都不許,今天還是她回娘家去了,我才有點自由的!”
我苦笑,都是天涯淪落人啊。
來到大佛寺廣場,這裏每天晚上到了七點就準時有很多人來這裏跳廣場舞,熱鬧非凡。
我們三個男的找張石凳坐下,聊了一個多小時,我總是心不在焉的,心裏想著肯定和周娟又會吵架,感覺很煩躁。
快到九點時,萬宏建議我們去喝酒,我搖頭說算了,喝了酒回去肯定被罵得更慘,還是不要了。
劉遠強笑說那我們就不耍了,該幹嘛幹嘛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去瀟灑了,我點點頭,和他們分開,沿著河邊走,轉了一圈回到解放街,想著回到店裏肯定不會有好事,忐忑不安。
最終我還是進了店裏,周娟一見到我就說:“耍小姐耍安逸了噻?都快兩個小時了,舒服了噻?”
我說:“你說些啥子哦?我們就是在大佛寺坐著聊了一會天,哪裏去耍啥子小姐嘛?他們是說去耍,但是我沒說要去噻?”
她說:“我才不信呢,你們男的都沒一個好東西,看見美女還不腦殼暈啊?”
我見她越說越離譜,心頭火大,說:“你一天到黑想做啥子嘛?不想過了就明說,我們可以分手,以後哪個都別管哪個!”
她一聽我提要分手,頓時瞪大了眼睛,拿起身邊用來叉衣服的晾衣叉就勢朝我插來,劉姐見到,急忙去拉住她,把叉子搶了過去,說她:“娟子,你幹啥子哦?這個叉子這麼尖,萬一叉到他身上危險得很!”
她說:“叉死他活該,哪個喊他敢跟我講分手的?”
我氣急,道:“你太惡毒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今天就分手!”
說完,我跟劉姐道:“劉姐,我去網吧上通宵,明天回來!”
說著我就想跑,周娟急吼說:“你不用避開我,不耍就不耍,我走就是了!”
說著,她把衣服往行李箱裏裝,我冷眼旁觀,不去勸她,劉姐在我們兩人間打圓場,我們誰都不聽,她也不好說什麼了,任由周娟把行李提出了店子,周娟站在店外打電話,叫勝利哥來接他過去。
我懶得搭理她,愛去哪去哪,整天疑神疑鬼的,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我到裏間去睡覺,劉姐還在外麵勸周娟,過了約十分鍾,勝利哥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周娟說去他那裏住,勝利哥說了她幾句勸不聽,跑到裏間來跟我說莫要在意,他接她回去勸一勸,明天就好了。
我對勝利哥還是有禮貌的,說沒事,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隨她去吧。
他說了聲那我走了,就接了周娟離開。
快到十二點時,曾四哥從外麵喝得醉熏熏回來,聽到我和周娟又吵架了,眉頭一豎說:“不是我說,周娟嘛硬是太過分了,出去跟朋友耍一會也要管,萬昭我支持你,不跟她耍了,你在我們店頭好生幹,莫要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