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緩緩吹奏,一個聆聽亦是沉思,靜靜地立於簷瓦上,沐浴在無邊的夜色中。
“晞兒,你真的要自己去?還是我和你一道去吧,這樣我們正好有伴,反正我偶爾也得去那巡巡。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啊!要知道現在的外頭不安全,你一個女孩子……”
我抱著腦袋,一副無力的樣子癱倒在桌上。耳邊不停地縈繞著暖陽重複重複再重複的“規勸”
“停!”我忍無可忍地翻身而起捂著耳朵大叫道。
看著暖陽終於停下了她的“長篇大論”,我籲了口氣,“這個……陽姐姐,我剛也隻不過是說說罷了,這去與不去還沒說個準呢!我求你就別再說了,好嗎?你瞧瞧,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給磨爛了。”
“哎呀!晞兒,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嘛,你竟然還嫌我煩,若不是看你的傷剛愈,我才懶得擔心你這麼多呢,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著,閑著沒事幹啊。哼!”暖陽撅著嘴哼哼吧唧地不岔道。
“本來就是閑得很嘛,要不然也就不會對著我嘮叨個沒完沒了了,磨人的歐巴桑。”我垂頭默想暗自嘀咕著。
“你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該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嗯?”
瞅著暖陽陰險的臉,我忙搖頭擺手“沒,沒有的事,我這是在讚你呢,咱陽姐姐可是這天下最最寬容大度,最最溫柔體貼,最最善解人意,對我最最好的人兒了,真教我愛慘你啦。”
“嗬!晞兒小嘴還真甜呢。讓我氣都氣不起來了,唉,算了算了,你既是不願,那我也不好再左右你了。想去的話就自個去吧,還有萬事要慎行小心點,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陽姐姐,你就放心吧。”耶耶,終於不用再忍受她唐僧似的磨人功夫,我的耳朵總算是保住了。嘻嘻!
這日,趕著暖陽他們幾個出宮辦事的時段,換了身男裝,獨個“光明正大”地出了幻靈宮。
本來落塵是要伴我出來的,卻是被我婉言拒絕。自那晚夜下獨聊後,落塵現已一改前態不再拒我於千裏,開始試著忘懷過去,重新開始。雖然外表還是冷冷的,但卻已無先前那漠然孤寂之息,他終是聽了我的勸,這讓我感到很欣慰。
柔和的冬日高掛,陣陣涼風吹卷起我額際的發絲,那枯樹的枝杈在冷風裏晃蕩,像一隻隻瘦骨嶙峋的手朝向天空,微暖的陽光終是擋不住寒氣一波一波地侵襲,散列的微光逐漸消逝,冬陽怕冷般地躲進厚厚的雲層中,無法再散發熱氣賦予世人。天空並沒因著太陽的消失而變得陰暗而是晃眼依舊。
瑟瑟寒氣亦未消退人們為生活奔波勞碌的步伐,蕭冷的大街上,小攤小店林立,人流循環,車馬來回,蕭蕭哼哧的畜聲、吆喝叫聲不絕於耳,儼然一派安樂富足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