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林衝就提了撲刀下山等候,可是一連兩天都沒有獨自的客人經過。晚上回來的時候王倫對他說:“如果明天再沒有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自己去找一個大寨安身吧。”
林衝心裏焦躁不安,晚上來找我喝酒。兩個人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我們趁著酒性取出槍來對舞起來,百合已過,我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林衝大為驚奇說:“不想師弟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有如此好的本事。”
我看我二人大汗淋漓的樣子,連忙招呼林衝坐了下來。想起練功時的艱辛,今日這把虎頭槍卻不能發揮他原有的作用不由得歎了口氣,叫了聲:“可惜。”林衝奇怪問我道:“可惜什麼?”
“師傅當年苦心教我武功是為我有朝一日能夠作出一番大的事業,可惜今日,我的虎頭槍上殺不得貪官汙吏,下殺不得強盜賊寇,隻能與師兄迎風而舞。恐怕用過這把虎頭槍的前輩看今日他們的殺敵利器被我如此玩弄,也饒不了我。我真是對不起這把槍,還有師傅傳給我的武功。”
“砰。”我抬頭一看,原來林衝性起,一拳將我麵前的桌子砸了個洞。看來我的話說到了他的心裏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正在聚義廳裏談笑時,林衝走了上來。我看到林衝衣服腰間有一點突起,似乎是懷揣利刃的模樣。“要火並王倫了。”我心理麵想著。可笑那王倫以為林衝要知難而退,笑著說:“本寨糧少房稀,不足以容下象林教頭這樣的大龍,恐日後誤了足下麵皮不好,因此不敢相留,林教頭可拿此盤纏去另找大寨歇馬。”說完王倫讓一個小嘍羅捧個大盤子,裏放著五錠大銀送於林衝。
林衝祥裝向王倫行禮,上前兩步,靠近了王倫,然後趁其不備一把抓住王倫,從衣襟底下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刀來,抵在王倫的胸前說:“你是一個村野窮儒,虧了杜遷得到這裏!柴大官人這等資助你,給盤纏,興你相交,舉薦我來,就這樣你還要推卻!難道這梁山伯就是你的!你這等嫉賢妒能的賊,不殺了要你何用!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大量大才,也做不了這山寨之主!”
王倫嚇的麵如土色,口裏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裏?”
我趕幾步上前,拉住宋萬和杜遷,對那些王倫的心腹大喝一聲說:“都不準動。”看見了我和林衝這般凶猛頭勢,誰敢向前。林衝疾把王倫首級割下來,提在手裏,嚇得那杜遷,宋萬,朱貴,都跪下,說道:“願隨哥哥執鞭墜蹬!”我趕忙拉起這三個人,從血泊中拉出以前王倫的交椅方在林衝麵前,說:“我師兄林教頭武藝高強,身經百戰,今日扶林教頭為山寨之主。如有不服者,以王倫為例。”
林衝大叫道:“師弟之言差矣!我今日隻為眾豪傑義氣為重上頭,火並了這不仁不義之賊,實無心要謀此位。今日師弟卻讓此第一位與林衝坐,豈不惹天下英雄恥笑?若欲相逼,寧死而已!師兄有片言,不知眾位肯依我麼?”
眾人皆說:“頭領所言,誰敢不依。願聞其言。”
林衝殺了王倫,手拿尖刀,指著眾人,說道:“我林衝雖係禁軍,遭配到此,今日為眾豪傑至此相聚,奈何王倫心胸狹隘,嫉賢妒能,推故不納,因此火並了這賊,並非林衝要圖此位。據著我胸襟和膽氣,怎麼敢拒敵官軍,他日剪除君側元凶首惡?今有我師弟智勇足備,得我師傅的真傳,他日必成大器。我今日以義氣為重,立他為山寨之主,好麼?”眾人道:“頭領言之極當。”
我連忙說:“不可,林教頭身經百戰其是我這個新手所的能比,願立林教頭為山寨之主。”
林衝拉過來交椅,一把把我按在交椅上,說:“今日事已至此,不必推卻;若有不從,即以王倫為例!”再三推卻,我坐了寨主之位。林衝坐了第二位,杜遷,宋萬,朱貴,依次坐下。我當下命杜千整理山寨倉庫,打造兵器,製造衣甲;宋萬修理寨柵,安頓各家老小在山;林衝訓練士兵,安排大小船支,教練士兵水手上船學習水戰之法準備應敵。命朱貴加緊打探軍情,勿使我軍吃敵情不明的虧。
現在,我已經是這山寨之主了,我應該負起對山寨未來發展的責任。第二天一早我就同山寨各位頭領約法如下:1:山寨從今日起不得劫持來往行人、客商。隻準打劫貪官汙吏、強盜賊寇以及一些為富不仁的惡霸地主。朱貴也不可隨便用蒙汗藥麻翻客人,除非萬不得已。
2:山寨,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所有兵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擅自調用一兵一卒。
3:所有繳獲都要交公,由山寨安功勞大小統一分配。
第二條和第三條大家沒有什麼疑義,可是第一條就有不少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