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不甘心。
腿已經喪失知覺，那不是死亡的前奏？
“對不起，我……”
冰陽笑了：“姐，你沒有錯的。隻怪我的命不好。”溫柔的語氣，與剛才判若兩人，但那眉宇間還是有隱隱的失落。
放歌沉吟：“撫萱，你不是在實驗配製一種藥嗎？好象聽說那種藥的藥引……”
“你說兩兩相忘？怎麼？你知道藥引了嗎？”我激動萬分。
冰陽馬上皺眉：“姐，絕對不可以做那種藥。”
我笑了，星辰的占卜，讓我網羅了天底下壽命最長的十個人，隻要我做出兩兩相忘，冰陽就有救了，因為那是平分生命，同生共死的藥。
隻要服用的人一個死了，另一個人也預示著立即走向生命的終結。
太完美了，如果可以製作出來，冰陽的生命可以延續到永恒，那樣他可以娶妻生子……我也算對的起父親，對的起冰彥了。
“暗月影部傳回來的消息，最後那味缺失的藥引在歆安的某處。但目前不知道那是什麼。”放歌猶豫了片刻還是告訴了我，夢歌的臉色也是異乎尋常的凝重，我知道他們在擔心著什麼，這種逆天的藥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可我這個瘋子偏偏要把它造出來。
感到氣氛壓抑，冰陽馬上轉移話題：“京城的局勢怎樣了？”
“很不好，風臨羽以風依露死因不明為由開始對洛雲霽動手，和姐姐感情極好的風依霜公然去清和王府鬧事，還在宮裏把薔妃的妹妹，就是陳嶽司的小妹陳婕妤打了一頓，現在是鬧翻天了。”夢歌吃吃笑著。
我歎息，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啊：“那加玖和汶曦有什麼動作？”
“趙大哥說加玖的皇帝重病，但太子還是沒有正式攝政，已經是國內嘩然一片，汶曦和祈風打了這麼多年，元氣大傷，短期不可能有什麼大動作。”
“聽說段大哥的女兒已經五歲了，叫未堇吧？”冰陽饒有興致。
……
他們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可我意已決。
去歆安，找藥引。
這唯一的親人，我非守護不可。
七天後的夜裏，確定冰陽睡下後，我下了霄神。
羊腸小道上，放歌和夢歌似笑非笑看著我，夢歌對放歌揚眉：“我就說了，撫萱那麼倔強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死心？”
“喂，你們……”我沒好氣。
夢歌露出無斜的微笑：“沒辦法，我不想變成依霜公主那樣的瘋子，隻好盯著你不讓你變成第二個風依露嘍！”
放歌也裝摸作樣歎息：“跟了這種老大，我們隻能過風餐露宿、顛沛流離但福利最好的生活，還是比較值得。”
我笑了：“那麼一起走吧！”去歆安，那個冰彥曾經當過太守，如今維係冰陽生命的繁華城市。
半路上，我突然想到：“冰陽發現我們走了，會很生氣的出來追吧？”
“生氣是肯定的，不過一定不會來追。”夢歌無比輕鬆，“我早用你的香把他迷暈了，大概他得睡上十天半個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