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時分,葉雲兮陪著花明玉吃完晚膳,開始做說客。
“明玉,我提心吊膽好多天了,因為我總覺得幽靈在注視我,幽靈最喜歡吃有才的人。難得皇上安排一個才子做住客,要吃先吃他,我還有逃跑的機會。看在我伺候你八十八天的份上,你讓他住進來。”
花明玉坐在軟榻上撫摸著金弓沒有任何表情。
“明玉,我以前上學時住校,一個宿舍四個人。沒事聊聊天,抄抄作業比自己一個人有趣多了。”葉雲兮換了一種方式誘惑。
花明玉手指停頓片刻又繼續摸著金弓。
“明玉,你也知道皇上的意思不能違背,不如先讓他住進來,我們再合夥整他,讓他受不住自己請辭。”葉雲兮見花明玉不為所動,又換了個鼓動題材。
花明玉放下金弓站起身伸開兩臂。
葉雲兮知道那是要睡覺的意思,急忙上前伺候脫衣。一邊脫著一邊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花明玉抬起腿讓她拽掉最後一件衣裳,光著身子上了床。
葉雲兮對裸男已習以為常,沒有再生出什麼衝動的念想,幫他蓋上被子回了自己房間。
小銀已蹲在窗台上等著她,葉雲兮對它笑笑。沒想到小銀也有怪癖,除了她之外不見任何人。
萬裏飛霜的姿勢擺出,後腳尖已能碰到後背中間,原來覺得不可能的事,經過努力居然成了可能。有誌者事竟成,還真是如此。
另間房,花明玉在葉雲兮走後起身拿起金弓在床上練習。
又是一夜漫漫,時間在行走,人生在演繹。
清晨,小睡片刻的兩個小人正在吃早膳,一個青衣太監出現門口。
“太子殿下,花離瑾求見。”
花明玉間歇性耳聾又發作,低頭吃著葉雲兮給他搭配的套餐沒反應。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無知無識。請花公子答出下聯,再談求見之事。”葉雲兮噘著嘴裏的肉餅說道。她倒要看看這個才子是不是和她一樣是個偽才。
“是。”青衣太監施禮離開。
一會兒工夫,青衣太監再度出現,“葉侍讀,花公子說觀人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來觀去,觀他人也有高有低。”
葉雲兮猛然挑眉,還真是才子。想用文采整他不可能,看來隻能用些非常手段讓他滾蛋。她承諾太子要整人可不能失信。
“請他進來吧。”
青衣太監領命離開。
花明玉放下筷子看眼葉雲兮,葉雲兮知道那是吃飽要擦嘴的意思。草,你就不能自己幹,我像你這麼大都自己煮飯了。
往自己嘴裏又塞進一塊牛肉,起身給花明玉擦嘴,好在擦屁股不讓她代勞。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葉侍讀。”清朗又溫柔的玉石之聲響起。
葉雲兮扭頭看去,一個斯文的半大男孩抱拳站在門口。他身穿一件月白色玉錦衣衫,腰間束著一根蒼紫色水離紋腰帶,一頭烏黑的頭發從鬢間挑起兩搓束於腦後,一雙湖水般清澈的長眼輕揚灑脫與睿智。若不是皇上事前說了花離瑾隻有九歲她一定認為他是初一生。這孩子太早熟了。
“花公子不必客氣,太子不喜歡繁文俗禮。這些講究還是免了吧。”葉雲兮突然不想整他了,這個男孩看著順眼。
“多謝太子殿下,多謝葉侍讀。”花離瑾斯文笑笑放下手,當真是品貌非凡瀟灑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