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石天步步進逼,樂缺咬了咬牙,飛快地向賈石天發起了攻擊,一劍刺了過去,直插心髒,賈石天並不躲開,任劍插了進去,可卻不見有血流出,依然一步步走向樂缺,樂缺一聲慘叫,呆在了那兒,賈石天的刀已穿過了樂缺的身體,柳應青立即出手,拔劍砍下了賈石天的頭,結果令眾人大吃一驚,居然是個木偶而已。
驚魂甫定,剩下的三人坐回了大堂,堂上一片寂靜。
柳應青陷入了沉思,“昨晚,我上茅廁時,聞到過一陣香味,也不知是什麼。”唐慶眠的一句話讓柳應青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什麼?”唐慶綿和蔣季中奇怪地看向了柳應青。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翌日的陰謀罷了。昨晚上,他肯定在花園中下了極樂香,把賈石天迷倒了,藏在花園中,這香不傷婦孺,女人和未長大成人的人不會中毒,所以你才會沒事。”柳應青看了看唐慶眠,繼續說:“然後再操縱木偶回來與我們相聚。接著再說出一番話來激史合,趁機殺了他。再讓木偶從我們眼前走開,等我們到了花園中時,他已將真的賈石天擺成那副樣子,樂缺心中有鬼,擔心之前提到的鏢局之事敗露,動手殺了賈石天。之後,翌日又讓木偶來到樂缺的眼前,還說出了當年鏢局之事,樂缺快被嚇瘋了,他就可以讓木偶殺了樂缺。真夠厲害的,這個翌日,他對每個人都相當了解,了解史合的性子,賈石天與樂缺的醜事,看來我們會聚在一塊,也是他安排好的。”
柳應青解釋完了,在座的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他兩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啊,那翌日既然在背後操縱,就應該在附近了?”唐慶眠問道。
“應該是的。”
“這麼說,他想利用我們的心理,讓我們死?”
“不錯,接下來,隻要我們不為所動,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柳應青答。
此時,蔣季中的眼神已經變得黯然無光。
一群鴿子飛過,一個40歲上下的人已站在了三人眼前,三人霍然站了起來,就準備動手,那人卻已開口:“我可不是翌日,我是一個知情人。你們的死令根本就不是翌日下的。”
“我看,你就是來動我們心誌的!”柳應青剛說出口,已向那人出招了。唐慶眠與蔣季中也已攻了上去。
“蔣季中,你當年被困石窟中,逃不出來,就在石窟中,殺了自己的女兒,生吃下去,這才挨了過來,花了好長時間,打洞從石窟中逃出,你真是死有餘辜啊。”
蔣季中一聽這話,便如被雷擊中一般,呆了,對女兒的歉疚之情,對自己的獸性的厭惡,懺悔之情,霎時都湧上了心頭,雙腳如灌了鉛似的,再也走不動。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柳應青與唐慶眠還是被這件事駭住了,動作也慢了下來。找到了空隙,那人一劍便已刺中了蔣季中。
柳應青剛反應了過來,想趁著這機會,殺了那人,一劍刺出,倒下的不是那人,卻是自己,他猛地回頭,看到的是竟是唐慶眠。
柳應青的眼神忽地一閃,明白了什麼一切:眼前的唐慶眠才是翌日,他是故意把賈石天引向了花園,才引發了這一切,可惜明白得太晚。柳應青倒了下去,耳邊是那一句:“殺了我們這麼多教眾,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