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聞聽文怡被抓入大牢,急得不行,一時又一籌莫展。綠嫣安慰蘭香說道:“蘭香,你別急,文怡在牢中一時半會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倒時候要想想辦法救他才對。”
蘭香說道:“綠嫣,你說如何才能救他?他本是一介書生,生性純良,一條蚯蚓都不敢殺,怎麼會毆打先生鄭毅階?這裏麵到底是什麼陰謀?誰要陷害他?”
綠嫣說道:“隻怕是你哥哥所為。你哥哥說文怡用扁擔打傷鄭毅階的,是他在堂上指證文怡的。”
蘭香聽了這話,沉思了一會兒,她記起來了,昨天哥哥殺了一隻狗,將狗血噴灑在曬在竹竿上的衣服上,當時蘭香並未在意,現在想來那衣服就是駱三的破舊衣服,是她拿給文怡哥穿的,前日剛洗。後來東坡四處尋找文怡使用的柴刀。那扁擔上的血跡莫非是哥哥有意抹上去的?不行,我得要去詢問他。
蘭香素知道東坡性情,心中早猜疑東坡搞的鬼,隻是沒有實憑鐵據,今日綠嫣也是如此說,那一定是他無疑了的。蘭香心急火燎地走進東坡房間,隻見桌子上散著一桌子的書,沒見人影兒,蘭香在房內視察了一遍,未見任何異常,隻得退出房間。挨到下午東坡吃得醉醺醺回來,見過父母,見妹妹蘭香坐在母親身邊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何事,他忽然想起今日在堂上文怡被抓進牢房以此作為新聞,想逗妹妹開口說話,於是說道:“妹妹,聽說文怡弟弟進了牢房,你為此不高興?”
蘭香怒道:“什麼聽說不聽說,今日分明是你在縣衙陷害文怡的。你說那扁擔上的血跡是否是你塗上去的?”
駱攻略聽了,咬著牙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還有臉來說這事,你這一折騰可知文怡這孩子要受多大冤屈。”
東坡急得麵紅脖子粗,說道:“我以前確實對他不好,今日大堂之上是那位桂生發先要汙蔑我,我為求自保,所以就把文怡弟弟供出來了…”
蘭香說道:“你放屁,文怡哥根本就不會做那種事。”
東坡說道:“可有人看見他將倒在地上的鄭毅階先生扶起,然後回去上藥治療,那又作何解釋?”
蘭香說道:“鄭毅階明明是與桂生發不合,兩人互毆,現在兩人嫁禍於文怡哥哥,你跳出來作偽證,還拿狗血塗抹在扁擔上,以為我不知道。”
駱攻略問道:“坡兒,有這位事情嗎?”
東坡低下頭,說道:“那扁擔上的血跡不是我塗的,是張…俊…成…”
駱攻略說道:“這分明是你串通張俊成陷害文怡,你意欲何為?”
東坡哭道:“爹爹,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妹妹好,朱文怡他有朝一日會把妹妹騙走的。”
駱攻略氣得手子發顫,怒道:“你…你…,愚昧無知,不明事理。我送你讀書原本就是讓你明理,你太讓我失望了。”
駱夫人說道:“相公休得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生是好。東坡這孩子也是一時糊塗,這些日子我看他讀書倒是用了功夫,你就別責怪他了。”
駱攻略說道:“如此嬌慣他將來有朝一日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悔之晚也。”
駱夫人說道:“以後慢慢教導他,讓他改過自新吧。”
於是駱夫人又對東坡說道:“坡兒,你要記住,以後可不能做這些害人之事,我們駱家在祁山從來就是以德服人,你回房去學習吧,三年後的鄉試一定要考個舉人才不辜負父母對你的期望,你若功名有成要想保護妹妹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故此時多此一舉。”
東坡答應著回到書房,母親囑托的話早已成過耳東風,他想起今日之事不由得竊笑。“朱文怡呀、朱文怡,今日之事你不要怪我,這是張俊成的主意,怪隻怪你不識趣,與我妹妹走得如此近,經此一事你如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將會死得更慘的。”想到這裏東坡朗誦詩經《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朗誦詩畢,又自言自語說道:“蘭香妹妹,現在你恨哥哥,將來你自然知道哥哥對你好,唉,你要是有三分之一的心給我,朱文怡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怪隻怪你一心想著他。”
蘭香與駱攻略商量著要去看文怡,她擔心文怡在監獄挨饑受餓,隨便想提一些食物慰藉文怡。駱攻略答應明天陪女兒一起去看文怡。
綠嫣對文怡顯得非常關心,第二日一早跑來詢問文怡的一些情況,見蘭香麵色淒然,安慰她道:“文怡哥是吃得苦中苦的,家父說他相貌堂堂,天庭飽滿,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