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神秘兮兮地說道:“還有據他自己招供,他手中捏有李建新與匪寇高猛子來往信函,此信函一旦公布出去,可能會影響到你的清譽。另外你別低估朱文怡了,他可是天子門生,他要是跑到北京麵聖,把這個事情跟聖上說,且有憑有據,如此以來…”
裴儒新笑道:“老徐考慮周到,算那小子走運,但咱們今日不能太便宜那小子。”意思是你朱文怡還得要打發一點銀子,銀子的數量就看你朱文怡了。
裴儒新與徐茂走進文怡的簽押房,朗聲對文怡說道;“你罪證是是有的。且是初犯,徐大人有替你說情。因此本知州網開一麵,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徐茂向文怡使了使眼色,伸出二個手指背在後背,轉過身來背對著文怡,意思是你還不趕快謝恩,不多二三千兩銀子罷了。
文怡心想謝恩有何不可,隻要不問我要銀子,且文怡以為裴儒新要走了,於是弓身作揖說道:“下官恭送裴大人。”
裴儒新心想恭送,恭送也得有東西呀,你這個傻帽。
突然外麵一陣子吵鬧,文怡出去看時,隻見兵勇攔住一群人,其中有婦人也有衙役。
裴儒新向李千夫長,笑道:“稽查完畢,李大人,從現在起可以解除戒備了。”
一個衙役突然氣喘籲籲地跑來,對文怡說道:“下馬渡鎮的農戶與大戶打起來了。他們的家眷已是等在外麵。”
文怡撥開眾人,兵勇外麵果然攔著一群人,一個老婦人坐在前頭,大聲喊冤。
原來由於這婦人是下馬渡人,由於下馬渡鎮是由裏正寧有田派差人發補償銀,一群農戶因對寧有田對發放銀兩不公找到寧有田評理,因為他們已經知道縣政府規定每畝地補償三錢銀子,而他們每人隻拿到一錢八分銀子,三分少了一份多,佃戶根本就沒有拿到銀子。於是一群人包括婦人丈夫羅有生在內守在寧有田家門,要求寧有田每畝地不足三錢銀子。沒想到被寧有田家丁追打到河邊,偏生河邊沒有渡船,幾個人走投無路,隻好跳河,可如今也不見蹤影。當年這裏可是有一條橋梁,可如今一根木頭不見,以致老漢失蹤。老婦人一邊哭訴著,一邊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番。
文怡想到這事情確實是自己起初考慮不到位,下馬渡才出現此事,但是這橋梁本是在裴儒新手裏要修建,且每戶出銀一兩用作修橋用資,可這筆錢沒有登記。
裴如新見到百姓前來告狀伸冤,他也顯出一副關心百姓的樣子說道:“老人家,有何冤屈?”
身邊早已有人告知老婦人說眼前這人就是當年的裴縣令,老人一聽裴縣令,於是大聲說道:“就是你這個貪官,害得我家夫君好慘,當年上繳的修橋梁用的銀子,到現在這橋梁還未修起來,還有這位新縣令,發放補償銀本是好事,可如今將我老頭害慘了。”
文怡與裴儒新聽了麵麵相覷,文怡問道:“裴大人,修橋的事情?”
裴儒新聽了大為惱火,大聲說道:“刁民,一群刁民。把他們趕出去。”
說罷徑直走開。文怡吩咐衙役將幾個伸冤之人待到後堂。於是跟上裴儒新,裴儒新悄悄地對文怡說道:“下馬渡的橋梁,你朱縣令落實一下,盡快修好,也算是你一件功勞,將功補過吧。”說罷跳上馬,文怡對裴儒新說道:“大人我的事情…”
裴儒新沉思片刻,說道:“來人,先摘下朱縣令官服。”
文怡一聽就急了,說道:“大人,能否融通一下,將這件事情處理後再任憑處置。”
“那好吧,本官隨你去看看。”於是自個帶上三十個兵勇,其餘的便隨徐茂、千夫長回去。徐愛蓮也要隨父親回去,他臨走前對文怡大聲說道:“文怡哥,注意安全,記得回永州來看我。”
文怡正了正衣帽,對大夥說道:“召集所有衙役,跟到到下馬渡去,沒有我的命定誰也別輕舉妄動。”
一行人一百來個,裴儒新輕車熟路走在最前麵,快到河邊時,文怡吩咐青衣帶一批人馬沿著河岸往下遊去找跳河的幾個人,自己與黎寶帶著八九十人隨著裴儒新直奔寧有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