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繼續問道:“蘭香,你說東坡會去哪兒?”
蘭香說道:“這個很難說的,他自來我家經常在外麵跟人家鬼混,在讀書時聽說與一個賣唱**相好。”
文怡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在州府有一個相好的,聽桂崇元說她的名字有武則天的號,對‘曌’字。”
蘭香說道:“可惜桂崇元已經外出做官了,不然向他打聽說不定有些眉目。我也在找東坡,不過最近一兩年都沒有他的下落,找到東坡或許你就知道更多線索。”
文怡說道:“不錯啊,我正是此意。”
蘭香說道:“那你要費很多心思了。”
文怡笑道:“費心思是值得的。”
蘭香沉默了一會說道:“開棺驗屍你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文怡說道:“你爹爹是被人謀害的。他身中砒霜毒而死,他是喝了含有砒霜的茶。但這個茶含砒霜不多,駱攻略應該喝了一段時間含砒霜的茶後,在最後的晚餐又喝了濃度較高的砒霜茶。”
蘭香說道:“找到下毒之人。”
“嗯。與你談論這麼久,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蘭香知道文怡公務在身,也不敢將他久留,隻希望他把案子早點辦完,其實這案子結不結她現在覺得並非那麼重要了,如果這個案子是個無底深洞,文怡卷進去就有危險。從這個案子來分析,張家背景非同尋常,膽敢逼婚,膽敢毒死蘭香爹爹,說明這人有恃無恐,蘭香越想越怕。但是文怡是個牛脾氣,認定的事是不會放棄的。蘭香清早將文怡送出門叮嚀他道:“如果這個案子辦不下去,你就放一放手吧。”
文怡說道:“你別擔心太多,這件案子就要見分曉了。”
翌日文怡來到永州府,這麼大的永州要尋找一個叫含有“瞾”字之女子,無異於大海撈針。當年東坡去的地方是綠柳山莊,對找到綠柳山莊。文怡找遍所有窯子戲院,綠柳山莊終於找到了,聽旁人說可是已經更換人家了,原先的那一批女子已經各分東西,不知下落。當年東坡來這裏閑逛時,文怡並未一同來,因此對於那位女子她也知道不祥,含有一個“瞾”字,文怡反複叨念著。文怡心想雖然這個綠柳山莊換了主人,說不定這位新主人應該知道一些舊主人或者伶人的一些情況,說不定就認識那位女子。走進綠柳山莊,老饕領著一群女子便迎了出來,熱情得讓文怡無所適從。“姑娘們,給新客上茶。”**吆喝著。
“好英俊的新客喲,哪裏來的呀?”一個妖豔的女子領著文怡在大廳坐下。
“我是老客,隻是有幾年沒有來而已。”為了要找到哪位叫“瞾”的女子文怡隻好將自己裝成老客了。
“老客,老客更好,我就喜歡老客。”那女子扭著水蛇腰。
“大姐,你認識一個叫‘瞾’的女子嗎?”文怡輕聲問道。
“我有那麼老嗎?”那女子立刻翹起嘴巴,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你很年輕的,很靚麗。”文怡連忙改口。
文怡眼尖,見兩個男子從樓上走下來,身邊還簇擁這幾個女子。那男子是裴儒新,另外一人文怡不太熟識。
“裴大人!”文怡站起來迎了上去,裴大人雖然與文怡道不同,但打個招呼也是人之常情。
裴儒新聽了文怡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著笑嗬嗬地說道:“朱大人,什麼風把你從祁山吹到零陵來了。”
“當然是我們這綠柳山莊的美女咯。”**笑嘻嘻的說道。
“羅老板,今日我請朱大人,你趕快給我擺上幾碟菜,一戶好酒。”裴儒新照舊想拉攏文怡,因為畢竟朱文怡手裏有他的料,這個料一旦抖出來隻怕官位不保。
有生意哪有不做的理由,**早已命人準備酒菜去了。
“下官是賠了,下官這次來是找一位叫什麼‘瞾’女子,既然這裏的小姐不認識,下官還有要事。”
“是叫俞熙瞾吧。”
“大人認識她?她在哪兒?”裴儒新居然認識,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何止認識,我們也在找她呢,五年前永州一位叫張清風的考官神秘失蹤,這考官與這裏一位叫俞熙瞾的女子相好,張考官家人催得緊,所以今日本官陪同按察使前來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