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是你一人所為,還是…”文怡忍不住問道。
一聽到此話東坡急了,說道“這事情與熙瞾一點關係沒有,文怡弟弟你千萬別…”
“我沒有說熙瞾,我是想知道張俊成參與了否?”
“出謀劃策的是張俊成的,而且他還幫著出了一把力,後來幫我搬屍首…”
“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嗎?”
“沒有了,就是我們三人。”
看來這位王易安與張家是有關聯的,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在萍島之事。王易安急著要找東坡結案,想必也知道東坡還活在世上,這裏比較隱蔽,就讓他在此呆上幾天,文怡想到這裏於是說道:“你現在呆在這裏,這裏地處偏僻,估計一時半會他們還找這兒。過兩天後我找一妥當之處安置你。”
“弟弟,誰還在找我?”
“當然是按察使要找你,他找到你好盡快交差。”
東坡聽了麵露恐懼之色,惶恐地說道:“他們找到我可沒什麼好結果,弟弟你可一定要幫我。”
文怡歎了一口氣說道:“難咯,為了你的安全。你與熙曌保持單線聯係,到時候我好找到你。這裏有幾輛銀兩,夠你月生活。我們走了,你自己注意隱蔽。”
按理說東坡不會再說謊,因為這對他沒什麼好處,既然他不是真正毒死駱攻略之人,但至少他也參與了此案之中,主犯很顯然就是張普生,僅憑借東坡的口供,顯然是不夠的。必須還有有其他證據形成證據鏈。要找到突破口那就是從參案人入手,那張家的丫鬟和家丁就是最好的人選了。張家的丫鬟和家丁都換過了,兩個手下已經打聽到原先幾個丫鬟和家丁去向,原先的三個丫鬟已經嫁人,其中有兩個已經找到,她們雖然服侍過蘭香,但她們對下毒事情一無所知,另一個是小紅,現在去向不明,夏婆子回老家去了,李總管和老四沒見蹤影,黃麻子學名黃百通,現在變得既聾且啞。無法溝通。
文怡手下建議文怡將他們全部緝拿拷問,文怡揮一揮手,說道:“我們不能嚴刑拷打人家,有些人你嚴刑逼供,他反而緘口不言。還是走訪他們。”文怡說完就帶著一個手下往黃麻子家去。黃麻子家坐落在祁山縣北麵的一一個村子裏,三間瓦房。文怡來到門前,隻見房門緊鎖,敲了敲門,裏麵寂然無聲,文怡反複敲了幾回都無人應答,文怡向隔壁鄰居打聽,鄰居說黃麻子回來有幾個月了,蒼老了很多,變得不愛說話,耳朵聾了。文怡不甘心,他一定要親自看看,站在門口等了個把時辰,看見一個四十多歲婦人手裏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裏裝著拿著幾把蔬菜佝僂著背蹣跚行走著,走到黃麻子家門,拿起鑰匙開門。青衣說道:“這就是黃麻子老婆。”
文怡上前客客氣氣地問道:“老人家,這是黃百通的家嗎?”
那婦人回過頭來怒氣衝衝地對文怡說道:“你看見我很老了嗎?”
文怡立馬改口說道:“這位大姐,我想了解黃百通的情況。”
那婦人說道:“黃百通就是我老公,現在他改名了,叫黃聾子。說話聽不見了。”
文怡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那婦人說道:“進來吧,沒什麼招待,家裏窮得連水都喝不起了。”
文怡進去一看,房屋雖然還算寬敞,但室內沒有一個像樣的家具,房頂有幾處已經與天相通,處處漏光,如此以來室內倒顯得很亮堂。文怡跟了那婦人進了臥室,一個老人睡在床上,胡須頭發亂得像雞窩。文怡問道:“想必這位就是黃大哥吧?”
百通老婆說道:“他今年才五十歲,看上去比七十歲老頭還老。”
文怡問道:“請問嫂子這是什麼緣故所致?”
百通老婆說道:“我也不知道,從張家回來就這樣。”
“以前是這樣子嗎?”
“他以前比你還健康,幹活有力,挑三百斤的擔子可走兩三裏路。”
文怡掀開被子將黃百通扶了起來,問道:“百通大哥,你好,你能告訴我你在張家的一些情況嗎?”
百通老婆說道:“你還要說大聲一點。”
文怡於是提高嗓子繼續問同樣的問題,黃百通仍然顯得漠視,毫無反應。文怡留下三兩銀子,隻得告辭黃百通夫妻,打道回府。一路上快捕說文怡態度太溫和無法開啟黃百通的牙子,文怡隻是苦笑,他生性如此,要讓他做成窮凶極惡的樣子比登天還難。他自己也是窮家孩子出身,看見村民們窮自己常常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