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了。”文怡讚許地點點頭。
葛宏遠於是提高聲音說道:“那好,我就將這些無頭野鬼捉拿歸案。”
牢裏的人被嚇得不敢到牢門前,對葛宏遠的話也不過半信半疑。
葛宏遠心想有必要為大夥壯膽。於是走到牢房前,對獄友喊道:“大夥,別急,我本是為大夥捉鬼而來。我在外麵為大夥捉鬼,大夥今晚上安安心心睡個好覺,凡是聽見任何響動都不許出來。也不要靠近牢門,如此便可以確保各位安全無虞。”
“你吹吧,這麼容易,我們的人就不會死了。”
“聽說有一位獄卒都被嚇破膽子。”
“大夥不相信?我在你們牢門上貼上咒符,厲鬼就不敢靠近,信不信由你了。”
牢中有些人開始相信了,反正有一個這鎮鬼咒符總比沒有要好,於是有人說道:“但願葛大俠的咒符能保我們平安。”
他這樣向大夥宣傳,主要是讓大夥躲在裏麵,避免大夥出來中了梅花針,因為這梅花針實在太厲害了,隻要被刺破皮膚就有斃命之危險。
大夥要一個咒符,不過是尋求心理安慰罷了,晚上便讓大人給他們畫一個咒符糊弄一下,自己今晚估計睡不好覺了,因為要在牢子外呆上一夜,查看鬼來自何處。
文怡回到病房,所謂病房就是胡小青另行安排的一件房子,胡小青早已將患者清洗幹淨,又拿出金瘡藥,跌打丸等治療外傷的藥服侍背回來的病人吃下。
燭光下文怡發現此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東坡,難怪乎獄中那些人對東坡恨之入骨,東坡這貨是什麼人,文怡心裏當然是最明白的。雖然此人總是處心積慮陷害文怡,可文怡對他總是恨不起來,一則是因為蘭香的緣故,二則駱攻略的案子他隻是被人拿住把柄很被動地參與了案件而已,確實也算不了大逆不孝。
“給他喂一些湯水,稀飯。”因為病人很久沒有進食,需要補充能量。
胡小青遵命而去。不到兩刻鍾,便完成了文怡吩咐的任務。
“小青,再到外麵弄些冰塊來。”
胡小青聽了一臉茫然。當然他不懂醫理也就不能怪他。初受外傷的患者,由於血脈破裂,肢體淤血腫脹在所難免,所傷越重之處腫脹越嚴重,隻能冷敷禁忌熱敷,或者是活血散瘀,因為冷敷創傷處血脈因冷而收縮,傷處腫脹勢必緩解。而熱敷或者使用活血散瘀藥敷傷處,勢必是腫脹加劇,這是許多醫家最容易犯下忌諱之處。
胡小青雖然不懂醫術,但文怡的話他還是聽的,於是乖乖地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抱來一大塊冰,文怡將冰片打碎,用布塊包裹起來,敷在東坡傷情最為嚴重的臀部、雙下肢。
畢竟冰塊過於寒涼,東坡被冷得哇哇大叫,心想我多次陷害你,這次輪到你回敬我了,不過這廝能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其實他早就認出文怡來了,隻是假裝沒有認出而已,因為隻有這樣才可避免文怡來一頓暴風驟雨般訓斥,現在冷得厲害,顧不了那麼多了,立馬向文怡求饒道:“弟弟,以前是我對不住你,可你也不能這樣損哥哥,畢竟我是蘭香的哥哥呀。”
“我恨不得殺你的心都有,你做這麼多壞事,還有臉提蘭香嗎?”文怡一頭無名之火立起,舉起手來,緩緩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頓時木屑紛飛,檀木做的桌子,被拍掉一角。
“你說,你為什麼要反複陷害我?”
東坡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兄弟,我也是被逼無奈,那日你們找到我後,我害怕招來禍害,尤其是害怕他們找到熙瞾,尋她的不是,兄弟你要知道,我能夠支撐下來,全因為有一個疼我的熙瞾…”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
“因為有了她,這世界還值得活下去。後來我就離開了東安破廟,四處乞討,我想這樣也沒有盡頭,於是跑到永州州府投案,心想隻要不牽連到熙瞾,我死了也該心滿意足了,可他們還是提到了我與熙瞾的事情,硬說我與熙瞾同謀,我說我是與張俊成同謀,他們便打我,用盡了酷刑。”
說到這裏文怡倒上一杯熱茶遞了過去。
“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東坡感激地望了文怡一眼,喝下一杯熱茶,繼續說道:“後來一個當官模樣人進來…”
文怡打斷他的話,問道:“那人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東坡思索了片刻說道:“黃色麵皮,下唇有一撮山羊胡須。個子五尺四左右…”
“是不是叫王大人?”
“對,下麵人都叫他為王大人。就是他逼著我不準我說張俊成是我同謀,他還說最好讓我說祁山縣令弟弟你是我的同謀,他還知道當年你陪我讀書的事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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