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雖然有些不情願,可畢竟是恩人發話了,於是便將那人七手八腳地抬了出來。文怡拿燈光一照,發現此人被打得皮綻肉開,麵部全非,好在沒有致命傷,文怡隨便搬動了患者的右腿,隻聽他“哎喲、哎喲”地叫,用手一探,右足踝部明顯畸形,顯然右下肢脛腓骨有骨折,如此大的創麵加之右脛腓骨骨折,就算沒有致命傷,不治療也會致命的。文怡來不及多想與葛宏遠一起將他抬了回去,準備救治,因為正骨術他已經駕輕就熟了。
文怡與葛宏遠剛一轉身,聽見有人牢裏人大叫:“鬼,有鬼啊。”
文怡一回頭黑暗中隻見一個影子在離牢門二十步遠處晃動,眼睛放綠光,口角伸出長長的獠牙,一晃而過,轉瞬即逝。
“大人,張大爺中邪,隻怕不行了。”牢裏有人在喊道。
這麼奇怪,鬼影子一過,便有人中邪,這事情這還有點邪門,葛宏遠定定地盯著鬼影消失地地方,將手上的傷者往地上一放,飛身便追了去,文怡隻好跟著放下手中的傷者,自己隻身返回牢房。
沒一會兒,葛宏遠返回來,無限惋惜地說道:“可惜了,讓他逃脫了。”
文怡命葛宏遠將傷者被回去,自己去查看老人病情。
躺在牢門的老人就是剛才和和氣氣與自己說話的人,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神誌不清了,難道真的有鬼?這個無神論者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因為該病人是站在牢門倒下的,這為文怡接觸老人,探求老人的死因省去很多麻煩。文怡探了探老人的鼻息,老人鼻息非常急促,口角似乎還有白沫,手足不停地抽搐。文怡拚命營救,比如按住人中。輸注真氣。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人就沒了。監獄裏的犯人見人死了,就如見了瘟神一般遠遠地躲著,生怕惹得鬼神附體。
“大人,你別靠近。說不定他會變成厲鬼來找你的,或者附在你身上。”有好心的犯人在牢裏麵勸文怡。顯然大夥對獄中之鬼忌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了。
“有什麼害怕的,鬼應該更害怕人,你們想必都是飽讀詩書之士,看過定白捉鬼的事情嗎?”文怡如此說不過是安慰大夥的情緒而已。
“看過,該書是東晉幹寶所著。”
“那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對付鬼了?”書上記載宋定白為了不使鬼逃脫拚命向鬼吐唾沫星子,最後鬼就變成了羊羔了。既然有人讀過此書,應該知道書上寫的對付鬼的辦法就是人的唾沫。雖然這個辦法無法考證,可對於害怕鬼的人不適是一種護身良方。
“我們吐了唾沫星子,可鬼裏我們太遠,根本就吐不過去。”
“要是有人能畫咒符,就好了,當年張真人畫的咒符就非常靈驗。可現在沒有幾個人得到他老人家真傳。”
“你們別急,我兄弟葛大俠就會這個。”
“那太好了。”
先救人吧,燈光下,老人蒼白地臉色,慢慢變成紫色,後又變成青色。顯然是中了奇毒之物,才如此這般。文怡疑惑了,他與大夥吃的東西一般,要說食物中毒應該是群發的,而其他人卻安然無恙,文怡推測其中毒一定與那位“鬼”有著莫大的關係,因為這鬼一出現老人便倒下了。但是通體無任何傷口。
“大人,有什麼發現沒有?”葛宏遠已經送回病人返來了。
“來,給我提著燈籠。”
文怡解開死者衣服,見胸口有一處黑黑的血痂,綠豆大小,不仔細看不出來。文怡小心翼翼地拔掉黑色血痂,痂下有一個黑色小孔。
“大人,小心,裏麵應該是一枚梅花針,有毒。”
“回去,給我拿銀針來,在我的醫箱裏。”
葛宏遠行動迅捷,不一會兒便拿來一個似布褡褳的小包裹,這裏麵裝有的便是文怡的銀針,也是文怡治病救人的專用工具,因為它小便於攜帶,一直沒有離開過它。文怡取下一枚銀針,在死者黑色小孔裏果然挑出一枚極細小的梅花針。
“大人,你看,你的銀針變黑了,說明這枚梅花針劇毒無比。”
文怡讚許地點點頭。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好像輕功也相當不錯,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身後出現。”
“其實,以你的功夫,你應該有所察覺,隻是你沒有在意罷了,葛兄,你說是也不是哦?”文怡略帶微笑地盯著葛宏遠。
“如大人所言,隻是我抬著那位病人,確實沒有在意。”
此人輕功極高,說是人為的,估計牢中獄友沒有一人會相信,既然如此不如說就是鬼所為,因為他們心裏已然認同。於是說道:“這隻厲鬼確實厲害。葛兄,現在就考驗你這位捉鬼能手的時候了。”
“大人,你也相信是鬼?”
“你怎麼這麼笨,這世界人帶上麵具就是鬼,他鬧得大夥不得安寧,謀殺獄友,那與鬼有何區別?”
“大人,我明白了,我就向獄友們宣傳是鬼魂所為就是了。等到查清楚了,大夥自然明白是誰在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