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孫興家門,孫夫人帶著丫鬟打著燈籠早已在門外守候著了。看見文怡帶著幾個人出現,孫夫人充滿期待地問道:“朱先生,怎麼樣了,找到我夫君的魂魄了嗎?”
“幸不辱使命,孫大人的魂魄已經找到。”文怡點點頭,拿著那個缽子向孫夫人微微笑了笑。
聽了文怡的話,孫興擰緊的眉毛終於舒展開來,麵露喜色。她頓了頓道:“辛苦朱先生了,不過接下來可怎麼辦?”
“回房再說吧。”
文怡的話讓孫夫人麵露尷尬之色,光顧著孫興之事,忘記這還是在門口外,確實不是說話之處,按理是先讓人安排一下吃的東西,吃點東西再說。畢竟這些人不畏饑勞,辛苦忙活了半夜。不過她還真準備了宵夜麵條。
文怡讓孫夫人屏退所有的人,將門窗關好,將所有的燈光拿掉,僅留下一引魂燈照耀著。整個房子一片赤黑,出了引魂燈發出淡淡的光亮。將那簇桃花插在案幾上的一個缸內。
文怡拿來一張事先弄好的符篆貼在孫興額頭上。
然後見缽子裏麵封泥去掉,打開缽子。
隻見缽子裏麵升騰出一絲青煙。
引魂燈上的火苗開始慢慢跳躍,發出劈啪的聲音,孫興的陰魂在引魂燈上盤旋,盤旋片刻之後在桃花上形成一個人形,這個形象與孫興一模一樣。然後那青煙開始移到孫興頭頂上,逐漸凝實,片刻之後成了一個微縮版的孫興。
那個微縮版的青煙最後慢慢鑽進孫興的符篆裏麵,整個符篆開機出現一道光芒。
片刻之後,文怡揭下孫興額頭的符篆,盯著床上的孫興。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好了,孫夫人,孫大人回來了。你可以將他叫醒來了。”
孫夫人走到孫興身邊輕聲的喊道:“官人,官人…”
隨著孫夫人的呼喊,孫興眉毛抖動了兩下,接著眼皮子眨了眨,便慢慢地睜開眼睛。
看見孫夫人在眼前疑惑的問道:“夫人,怎麼啦?”
“你可終於回來了,給我們嚇死了。”孫夫人摸著眼淚。
全家人聽說孫興回來了,能開口說話全部圍攏來。噓寒問暖的好不熱鬧。
一臉疑惑的孫興對事發經過一概無知,這與陰魂離體有關。
“這一次多虧了朱先生,要是沒有他你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了。”
孫夫人及其家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家人又端來湯水。孫興吃了一些東西後體力慢慢恢複了,他下到床來,見了文怡連忙弓身行禮道:“朱先生這次救命之恩,我孫某人銘記在心,隻要你用得上孫某人之處,老夫絕不推辭。”
葛宏遠笑道:“別的倒還在其次,朱先生可還是你監獄裏麵的囚犯,先想辦法將朱先生釋放了才是正理。”
孫大人微微一笑道:“此事情基本妥當了。劉公公那兒已經點頭了,孫某人還有區區薄禮,還請朱先生笑納。”
文怡朗然而笑道:“孫大人無須太客氣,這種事情在下遇見了既能袖手旁觀。”
“朱先生,請稍等片刻。”
孫興說罷走進其書房,文怡疑惑孫興一定還有什麼東西要送。
不一會兒,孫興拿著一個布包,在文怡疑惑的眼神之中打開,裏麵是一張放了很久的地契、房契。
“朱先生,這房子在京城西北區,距離這裏不遠,是我剛來京城的一棟房產,裏麵常年鬧鬼,故此一直沒有人住,我想既然朱先生有驅鬼送神的本事,又聽說朱先生一直客居在王大人那兒,終究也不是一個事兒,如先生不嫌棄,就收下我孫某人這份薄禮。”
這對於文怡來說確實是一個天大的好事,說京城寸土寸金,一磚一金並未過,好多那些小官人家窮其一生就是為了一棟房子,況且珍珠雖然待人很好,但總不能一直住在她家。
“這禮物過於貴重,在下受之有愧呀。”房子當然想要,但客套話也要說的。
“朱先生就不要客氣了,再說這房子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用處,放在那兒擱置好久,當年也租房了出去,可人家沒有住多久就不租了,因為裏麵鬧鬼,這房子隻有先生能住下來。”
孫興將房子送給文怡當然還有他的打算,房子裏鬧鬼,荒蕪了可惜,就算是給他當個人情吧。
葛宏遠笑道:“既然孫大人有意,朱先生你就別推辭了,鬧鬼的房子還真適合你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