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目光堅毅地說道:“要想破了這個謎底就在今晚。”
文怡安排好珍珠母女,晚上便依舊睡在小姐閨房隔壁,一邊為珍珠母女壯膽,一邊好窺探女鬼的動靜。第二日是臘月二十二,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晚飯後,珍珠母女吩咐人在小姐閨房生起炭火,又將文怡叫在身邊,大夥兒在一起說笑。以驅寒夜。亥時分,一個家丁驚慌失措的跑來。
王夫人問道:“什麼事情如此驚慌?”
“鬼,我看見鬼來了。”
王夫人倒了一杯茶水,遞上去道:“你先喝一杯茶水壓壓驚。慢慢說。”
那人接過水杯,喝下茶水,停了片刻說道:“我上夜的時候,看見大公子房內有綠光在閃動。我聽老人說綠光就是鬼火。”
王夫人聽了望著文怡,問道:“朱先生,這如何是好?”
文怡二話沒說,提著寶劍徑直出了房門。
到了後排房屋,文怡發現袖內咒符果然閃著光,這個女鬼確實在裏麵無疑了。
文怡沿著房內巡視一遍,房子早已讓家丁上了鎖,裏麵寂靜無聲,文怡飛身上了房頂,見內房果然亮著綠燈。從瓦縫中窺視,見一個一個青麵獠牙的鬼,蓬頭垢麵在裏麵拿起一把彩筆似乎在描繪什麼東西,描了一會兒,拿起一張東西,文怡見那是一張黃色的皮,想必是人皮,隻見他將人皮往身上一披,立即變成一個婦人,與春香一模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畫皮,文怡在有關書籍中見過,有一種厲鬼,懂得畫皮。殺了人之後,將人皮取下,將人皮描繪誰的樣子,就變成誰的樣子,這種鬼生前一定是一個才子,是一個畫家。因為他要懂得繪畫技巧,才能夠畫誰像誰。文怡想到這裏不禁對他多了一份敬意。不過他在人間為鬼殘害這麼多的性命,確實也不能輕饒她。於是悄悄從屋頂潛入進去。
飛身一劍直接往那女鬼身上刺去,那鬼麵皮著了一劍,臉皮裂開一道口,立即流出汙血。
那女鬼顯然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靜定下來,盯著文怡嚎叫一聲,房內很快一片螢火,蓬頭垢麵的來了十來個鬼,個個形狀極為可怖。
隻見那畫皮的女鬼,嘰哩哇啦地似乎說了一些什麼,不過從她那可怖的麵部表情來看,一定是對文怡不利的,文怡立即拿起劍護身。
那些鬼見了文怡的手中的劍,似乎也不敢走近。看來這劍還是發揮作用了。
地下橫豎擺放著幾具屍體,其中有一具屍首便是王睿智的,還有兩具屍首正是王家家丁。屍首麵色已經烏黑。散發著奇怪的氣味。
文怡一身輕裝,手持寶劍,目光堅毅,卻冷如冰霜地盯著幾個鬼。
這個女鬼見這陣勢不對,立即慫恿著手下的幾個鬼向文怡發起進攻,想必這個女鬼借著畫皮顯得有幾分嬌豔,那幾個鬼黑洞洞的兩個眼窟窿,在這個女鬼麵前居然放出幽幽綠光。想必是為了討好她之故。
其中一個鬼突然竄到文怡麵前,文怡揮動寶劍劈去,那個古怪的頭顱,居然被劈開一道縫隙,不過那條縫隙很快就合攏來。
文怡將手中咒符往那鬼額前貼去,那鬼淒叫一聲,吱吱嘎嘎地倒在地上,變成一灘汙血及一架骷髏。
其餘的鬼見了不敢近前。這時候那個女鬼再次發出一聲哀嚎。
黑漆漆的房內很快便又多了幾雙綠幽幽的眼睛。
文怡對於這麼多的鬼並沒有信心取勝。擒賊先擒王,文怡對著那位披著畫皮的女鬼喊道:“長得那麼漂亮,又有精湛的畫技,生前一定是一個才女,做鬼做成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以本人的嗜好,一定會在你墳墓前燒上一些紙錢,頂禮膜拜一番。可如今你到處為害,殘害生靈。實乃罪莫大焉,這豈是君子之為?讓我想一想,你是怎樣死的,別人打死抑或**之死?心中也有冤屈?現在將仇恨放在這王家?要王家償還你的前世的孽債?…”
那女鬼聽了文怡的話麵容抽出了幾下,似乎別文怡戳中了要害一般,眼角流出兩滴汙血。
不過拿女鬼立即哇啦哇啦兩聲,七八條鬼影在文怡麵前飄忽。
文怡擺開門戶,持劍在手,劍光如白練。籠罩四周,一連數聲淒厲的叫聲,兩個鬼影立即化作兩縷青煙,另外兩個鬼影變成一堆骷髏,手舞足蹈地向門檻邊退下,靠在牆上哐啷啷地頹然倒下,其餘的鬼倒是也不敢近前。
文怡也覺得甚是奇怪,憑借自己的功力,舞動這把劍竟然如此吃力,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把劍拿起來本來不是很重,不過當初就沒有人夠將寶劍從劍鞘拔出,那位道士還說這把劍是送個有緣人。現在自己舞動這把劍卻如舞動一個石頭一般費勁,看來今日與這些烏頭野鬼之戰充滿著變數,但既然來了就得要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