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璜雖然說得謙虛,不過大夥一看那令牌便知道它的分量,然而這個令牌對文怡用處不大,雖說自己喜歡讀書,目前王睿聰收藏的書都沒有時間讀,上林苑那地方是皇室出入之處,自己沒必要經常在那兒去見聖上及楚圓。除非有要緊的事情。然而這種令牌竹沁早已給了。
趙璜冷眼瞧著文怡的反應。
文怡並未接受那令牌,抬頭微笑道:“在下謝過趙尚書厚禮,不過這令牌於不太合適,因為過幾天本人就要回祁山,這貴重禮物還是送給王睿聰做生日禮物比較合適吧。”文怡這個委婉的拒絕,可趙璜非常陽光的臉上立即變得陰沉。
坐在一旁的張彩似乎露出一點得意的笑容。
楊一清見二人與拉攏與朱文怡的距離,心下也是有些焦急,古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文怡與他們走到太近終究會不會墜入他們設計圈套,或者是被他們利用。
“曾記得劉春曾告訴我說文怡詩詞對聯俱佳,老夫倒有幾本,王摩詰、李太白、韓愈的詩集,這幾本書是孤本,市場上找不到的,老夫的子女倒是不喜好讀書,這些書放在我那兒可惜了,不妨贈送給小弟,明日老夫便送上府來,若小弟有朝一日從來京城。李學士在文淵閣所藏之書十分豐富,涵蓋古今。”
文怡當然明白楊一清之意,微笑道:“老先生也是愛書之人,一定有不少的收藏,改日在下親自登門拜訪,無須勞煩老先生了。”
幾個人在宴席上舌戰一番,無非是想與文怡套近乎。至於偏向誰文怡自然心中有數。
數日後,文怡便南下返家。時至二月中旬,祁山一帶芸薹漫山遍野,足有個把人高,打著花骨朵,播種較早的地方已經可以看見初開黃色的小花朵,霎時可愛。文怡心想,要不了半個月田野上一定黃燦燦的一片。
聞訊前來迎接的柳青衣、周二拐歡喜異常。老早就在祁山北邊的小鎮伊水鎮的馬路上等候,見到文怡的馬車是便歡喜地跑了過去。拿著文怡的手噓寒問暖。
“大人,他們沒拿你怎麼樣吧?”柳青衣好奇地問道。
“他們那些人還能怎樣?我們大人沒有觸犯王法,而是他們目無王法擅自抓人,這個罪恐怕是由捏造事實的人但當。”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我這不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嘛,縣衙目前是誰在主事?縣裏的生產抓得怎麼樣?”文怡擔心紅薯播種的問題。自從他離開祁山已經有三四個月了,最擔心的就是自己計劃有沒有實施下去。
柳青衣搖頭歎息一聲道:“自從你一出去,知府大人便安排主簿梁寬管事,可苦了我們這些人。”
“梁寬?”文怡記得這人平時話語不多,但是有些心機,前次捉拿老四時便是梁寬通風報信的。
師爺周二拐苦笑道“就是他,現在已經被裴儒新提拔為縣丞了,平時是一個悶葫蘆,一旦手中有權就變了,與裴儒新、趙追逐一個貨色,我們說話一個屁用都沒有這還其次,更重要的我們已經三個月沒有領薪水了。”
“大人,你回來還是一縣之主吧?”柳青衣最擔心的就是文怡能否官複原職,他見文怡穿著的是便服,因此心下懷疑。
“這個不用你們擔心,聖上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一切官文和恢複我的職務的聖旨均在身上。我走以後老四還在監獄裏嗎?”文怡擔心好不容易將老四抓來歸案,要是被釋放了這駱伯伯的案子豈不又要從零開始?
“據我所知已經被無罪釋放了。”周二拐接下文怡手中的包裹遞給柳青衣道。
“無罪釋放?誰有那麼大膽子?”
“當然是我們的梁寬主簿,現在他一人獨大。”
周二拐思慮比柳青衣要深一些,他扶著文怡的馬轡頭說道“不過釋放老四不一定之梁寬的注意,一定是知州裴儒新或者另有其人,說不定張家從中作梗也有。”
周二拐見文怡有些失落,於是安慰道:“大人其實也不必過於擔心,前次大人見到的黃百通口口聲聲說要見你。想必他一定要將張家一些情況向你稟報。”
“好吧,咱們回縣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