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返回祁山(1 / 2)

“是吧。”蔡琰不動聲色地隨意回複了一句,不知道他信也不信。王霸天看了一眼王睿聰,便招呼著蔡琰、張彩、趙璜去客廳奉茶去了。其餘的人由王睿聰和王珍珠陪著走在後麵。

客廳裏麵的人群仍然分成兩派,這兩派水火不容一般,分成兩團而坐。

張彩見帶著張山義本按照劉瑾的意思對文怡恩威並施,今日卻顏麵大失,張山義與葛宏遠比試,似乎也沒有什麼壓倒性優勢,就不存在對朱文怡構成什麼威脅,不過劉公公那兒的高手當然比張山義要厲害得多,隻是未曾出場。至於施恩,當然隻要朱文怡放下架子,加入他們隊伍之中,自然有文怡的另一番前程。而然對於一個清心寡欲的人,這些看似美好的前程,卻毫無吸引力,反而平添許多憤懣。

大夥在客廳飲茶,茶畢。王家全家人喜氣洋洋,因為今日有三件事值得慶賀,第一件事當然是王睿聰生日,第二件事是王霸天與其子王睿聰病愈康複,第三件事情便是王霸天的官帽依舊戴在頭上,一則有賴文怡沒有深究獄中之事,二則還賴著上司趙璜設法護著,沒有覺得他個窩囊廢。每年從監獄裏繳收的銀子,足可以在京城蓋上一棟房子。他還期望王元慶繼續努力,發揚優良傳統繼續壓榨監獄犯人身上油水。然而這一點很難做到了,王元慶(王霸天)現在思維一時清醒一時糊塗,在文怡熏陶下家人現在一心向善。

王家人見天色已晚,晚宴也準備停當,滿滿地擺了兩桌。坐在上位正是文怡與趙璜,首先感謝文怡冒著生命危險的救命之恩,沒有他想必王霸天與王睿聰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了。趙璜也是上位,是因為他不僅是刑部尚書,將來還是親家了。

刑部尚書趙璜與文怡同坐一起,他欠了欠身,道:“這位就是朱先生,果然風采清雅,今年蒙冤入獄,是我們的不對,當然其中原委曲折甚多,在此我就不多提了,還請朱先生海涵,來,本官先敬朱先生一杯。”說完笑著端起酒杯一幹到底。

刑部今日也顯出難得的低調,這顯然與文怡被聖上倚重有關,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刑部尚書也是劉瑾所任命的,我兩個手下向你求情,你朱文怡就給個臉吧。

文怡倒也痛快,一杯見底。

張彩見文怡飲下趙璜的敬酒,心裏也有些癢癢的,笑語晏晏地說道:“祁山雖說是個小縣城,一直以來財政收入總是入不敷出,去年自從賢侄任職以來,百姓安康,民生平穩,全縣禁煙,水田種植水稻,旱田種上芸薹、現在有些地方準備再種植紅薯。要不是賢侄會經營管理,祁山也不會一夜之間變成變成全國聞名之縣。本官一直想要稟奏聖上,給賢侄予以嘉獎,隻是恐怕賢侄心誌清高,不在乎錢財俗譽,故而未敢擅動。”

“錢財是個好東西呀,朱先生也隻是一個平凡的縣令而已,正當的錢財他為何不受?隻怕有些人來路不明的錢財拿多了,將來要吐出來的。”悶聲說這話的是楊一清,他已經在死神麵前閻王爺走了一遭,不怕再走一次,他對劉瑾、張彩之恨已經是無以複加了,因此再得罪張彩、乃至劉瑾一次有如何。

今日的張彩修養到家了,他對三朝元老的楊一清的話未知可否,他依然笑道:“聽說賢侄數天之後便返家,我這兒有一封信,還有一些物品煩請賢侄一並帶給家兄,和侄女。這裏還有兩枚和田玉墜,一枚便送給賢侄。一枚便送個侄女竹沁,也請賢侄收下,代我一並轉交給他們。”

說罷他從袖中拿出一對玲瓏剔透,溫潤如脂的兩個小巧玉墜。

文怡拿著玉墜,轉手欲送給葛宏遠,突然覺得有些不妥,葛宏遠是個粗人。自己留著有十分不妥。

王睿聰上前瞧了瞧,道:“這一對玉墜倒像是一對情侶玉墜,你看一正一反,一陰一陽。”

張彩微微一笑道:“若說是情侶玉墜也說得過去,但若兄妹、友人之間也是可以的。”

“如此貴重之物,在下受之不恭,我與竹沁隻是普通朋友。”文怡知道自己已婚之人與一個小女孩還來一個各自佩戴情侶玉墜。

“那就有請賢侄將這一對玉墜交給竹沁,至於竹沁送給誰,那就要看她了。”w

文怡知道今生欠竹沁太多,替她捎帶一對玉墜也是還了她一份情。

“好吧,在下就替你將這些東西交給竹沁吧。”

文怡話雖然說得有些勉強,不過還是答應了,張彩似乎搬回來一些麵子。對著楊一清略略笑笑。

“朱先生雖然在京城呆了幾個月,本官聽說朱先生喜好讀書,特別是古書,藏書閣一定是先生想去的地方,還有上林苑那地方一般人也是不能隨意出入的,這些地方很適合像你這樣的文人清客了,本官身無別無,一張禦賜通行證還是有的,雖說用處有限,不過拿著它東廠西廠的錦衣衛,就不會再問你半句。”趙璜略略一笑,從袖中摸出一塊加禦章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