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謹遵聖旨。”
“會不會是那位周雙橋所為?”劉瑾趁熱打鐵地問道。
“要謀害朱文怡,一般的人是難以做到的,一定是有一幫子人,給朕查出來,無論涉及誰。”
一位小太監問道:“後日潭拓寺進香,聖上還去嗎?是不是改期?”
“當然要去的,也無需改期,就按照原計劃吧。”
李東陽領命而去,正德帝心情不佳,也無心在禦花園遊覽,立即起駕回宮。
再說飛貓一夥人在驛館沒有找到朱文怡與周雙橋,隻得回五峰山壽寧寺複命去了。
壽寧寺的聖母殿中那位十六七歲的女子在這兒名叫鈴蘭,她高挑的身子在殿內不停地走動,窗外鳥鳴瞅瞅,或許是童心未泯,她出神的望了一會,便學著鳥叫聲。
“小姐,飛貓回來了。”一個侍女端茶進來。
“叫他進來吧。”
飛貓有些悵然若失地走了進來,這次任務沒有完成,不知主人如何懲罰他,這麼漂亮的主人麵前,就算是讓他撲湯蹈火他也會毫不含糊,工作沒做好隻有聽命發落了。
鈴蘭冷冷地問道:“怎麼樣?你回來了?”
“主人,屬下回來了。”
“朱文怡解決了?”
飛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準備接受懲罰,道:“屬下無能,朱文怡與周雙橋逃脫了。”
“一群廢物,連一個書呆子,一個身負重傷衛士都對付不了,要你們何用?”鈴蘭憤怒,歇斯底裏地說道。
飛貓瞟了一眼鈴蘭道:“屬下無能,屬下甘願受罰。”說罷拔出刀欲砍下自己一隻左手。
“處罰免了,事已至此,處罰你有何益,現在咱們一切暴露在朱文怡眼下,嫁禍周雙橋也無從談起,朱文怡這個人是太奸詐了,以後各位小心應對。”
“飛貓謝主人不罰之恩,謹記主人教誨。”飛貓收起大,給鈴蘭一跪,算是致謝。
“起來吧。”鈴木從虎椅上跳下來,繼續說道:“萬幸的是,朱文怡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現在名單在手,此次任務也可以說完成了八九分,飛貓,你帶人去銷毀一切痕跡,完成任務後所有人員返回忻州,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動。”
飛貓答道:“是!”
“不留痕跡,就算你朱文怡在怎麼厲害也破不來這無頭公案!”說罷她自顧大笑一聲。
“還有,朱文怡肯定會到京城,你派人沿途追查如有發現朱文怡就地處決,隻要他一死,咱們就可以放心大幹了。”
“是!”飛貓領命而去。
潭拓寺這座百年寶刹,前麵是譚拓山,寺廟前蒼鬆翠柏,古木參天,鬱鬱蔥蔥;翌日,原本清靜的潭拓寺變得熱鬧非凡,寺廟中的僧人都忙於做誦經法事,寺廟外圍被皇家衛隊圍得水泄不通,愛熱鬧的市民隻能遠遠地觀摩這次皇家敬香盛況。
正德帝率領李東陽、焦芳等一幹重臣在方丈的陪同下進入寺內,寶殿前焚香進佛,之後一幹人馬隨同方丈在寺內漫步,李岩率領錦衣衛跟在後麵。寺內鴉雀無聲,隻留下鍾聲陣陣,盡洗滌塵世煩惱。一行人走走說說,來到一處居所,方丈引領大家進來,命人沏上好的東海龍舌茶。
正德帝一路心事重重,他在這僻靜居所一屁股坐下,便喟然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