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押著楊軍的高大警察粗暴地把楊軍推進前麵那輛警車裏。後麵幾個警察卻和聲把陳曉雙和龐山君請進其他兩輛警車裏。
警車來的時候。楊軍在樓上沒有聽見警燈的嗚鳴聲。下樓的時候也沒有聽見。等所有人都上車後。開車的小警察立即拿了一個紅綠燈光旋轉個不停、淒厲地嗚鳴著的警燈架在車頂上。然後一打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小區、駛上了街道。警燈一路嗚鳴著把楊軍他們帶到了市警察局。
下車地時候。那高大地警察又粗暴地把楊軍推搡下了車。楊軍也沒介意。順從地讓他押著進入局裏。
進局後。裏麵的人或好奇或鄙夷地打量帶著“連環手鐲”地楊軍。楊軍被推進了一間不大的審訊室。陳曉雙和龐山君也被分開帶進兩間審訊室裏。
“姓名?”
“楊軍。”
“什麼楊?什麼軍?是哪兩個字?”
“楊柳的楊。軍隊的
審訊楊軍的是給楊軍帶“連環手鐲”的那個高大警察。作筆錄地是那個‘女’警。坐在中間靜靜聽著、看著的是那個老警察。
一番死板的身份問答後。高大警察凶狠地盯著楊軍的眼睛問道:“疑犯楊軍。你為什麼毆打龐山君?搶奪他房產證的動機是什麼?有什麼目地?”
楊軍沒有在意這警察的凶狠。淡淡地從頭說起。
“我之所以毆打龐山君。是因為他敲詐我在先。敲詐之後卻不遵守諾言讓我身敗名裂……”
這個開頭讓審訊和作筆錄的三個警察都很意外。於是他們聽得更仔細了。
楊軍還在繼續:“龐山君的‘女’朋友陳曉雙跟蹤我。拍下了我和一個‘女’生開房地前後。事後她拿那段視頻威脅我讓我給她買一套房子。否則就把那段視頻給我‘女’朋友看。甚至還要公布出去。我不想讓我‘女’朋友知道那件事。所以滿足了她的條件。但買房之前我和她說好了。房子的戶主必須是我。買的房子隻給她住。房產不歸她。她答應了。但前幾天她的男朋友龐山君又用那段視頻威脅我。讓我把那套房子地戶主改成他的名字。否則就把那段視頻公布出去。我不想失去我地‘女’朋友。所以我又退了一步。按他的要求把房子過戶到了他的名下。但是。他不守諾言。我剛把房子過戶給他。他當天下午就把那段視頻在網絡上公布了出去。如今我已經聲名狼藉。‘女’朋友應該很快就要和我分手了。出於氣憤。我去打了他一頓。把他手裏的房產證要了回來。打算明天‘逼’他把房子重新過戶到我的名下。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淡淡地說完。楊軍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著麵前地三個警察。
‘女’警、高大警察和老警察相視一眼。老警察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對楊軍說:“楊軍。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上。那龐山君就犯了侵犯個人隱‘私’和敲詐勒索兩罪。你放心。隻要經過我們的調查後。證實你剛才所說的都是事實。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那套房子也會幫你收回來。”
說完。老警察向左右一‘女’一男兩個警察點了下頭就帶頭出去了。那‘女’警和高大警察看了楊軍兩眼跟著也出去了。
警局裏在審楊軍和龐山君、陳曉雙。楊軍的房子裏關瀾卻皺著眉頭從楊軍的臥室裏走了出來。從臥室裏走到漆黑的客廳裏。關瀾打開了客廳的熒光燈就過去敲開了方平的房‘門’。
“有事嗎?嫂子?”
‘門’開口。方平打著哈欠問關瀾。這個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剛才正睡得香。
關瀾不管方平有沒有清醒過來。劈頭就問:“方平!你真的不知道阿軍去哪裏了嗎?這都快十二點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呢?我聽說他今天上午也沒去學校上課。整個下午和晚上也不見人影。你說他不會因為那視頻地事。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去了吧?”
“啥?傻事?”
方平一驚。身上地瞌睡一下子不見了。他也慌張起來。他本來還沒什麼。因為在他心裏楊軍那麼好的功夫是不可能出事地。就算晚上不回來也不用擔心。但現在經關瀾這麼一說。他的心也提了起來。感覺關瀾說的很有道理。
“那怎麼辦?”
方平六神無主地問。
“你好好想想阿軍這個時候可能去哪裏了!快想!”
關瀾煩躁地催促方平。
關瀾這裏在和方平焦急地想著怎麼找到楊軍。淮水大學‘女’生宿舍樓12棟裏。柳曉茹已經睡了。但還沒有睡著。準確點說她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睡意。宿舍裏的燈還亮著。她躺在‘床’上眼睛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怔怔地出著神。高中的時候她就發現她的前桌楊軍看她的眼神和看別的‘女’生的眼神不一樣。那時候她就知道楊軍心裏喜歡的人是她。而她對‘性’格內向、靦腆訥言的楊軍也有好感。因為知道楊軍喜歡她。所以她開始喜歡不時捉‘弄’楊軍一下。她喜歡看楊軍被她捉‘弄’後隻是尷尬地笑的表情。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高三那個夏天。
那天中午實在無聊。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玩的主意捉‘弄’楊軍。當時她笑嗬嗬地拍了拍坐在她前桌的楊軍肩膀。
“有事嗎?”
楊軍回頭靦腆地笑著問。
“楊軍。你有沒有大姨媽?”
當時她笑得很狡黠地問。當時她問的很大聲。附近的男生、‘女’生們都聽見了。尤其是‘女’生。聽到的都豎起了耳朵聽。
記得楊軍當時看著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應該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了她的話裏有陷阱。但單純的他仔細想了好一會也沒有想出這個問題有什麼陷阱。便撓撓頭點頭說:“嗯。有。”
楊軍一說有。當時附近豎著耳朵聽的‘女’生、男生都哄堂大笑起來。笑得他完全‘摸’不著頭腦。還微紅著臉小聲問同桌的王洋大家笑什麼。
類似的問題她曾經問過楊軍不少。大部分柳曉茹都還記得。每每想起總會會心一笑。很懷念那時的時光。那時她無論怎麼捉‘弄’楊軍。楊軍都不會生氣。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歡她。所以她可以放鬆地捉‘弄’。也漸漸喜歡上了捉‘弄’他。漸而開始有些喜歡他了。
可是現在呢?他離我好想越來越遠了。他喜歡的‘女’生還是我嗎?
柳曉茹很黯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