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大年三十的時候,家中的財政大權正式掌握到文墨手裏。
文章無視文墨的年紀宣布這個消息後,四個哥哥也異常淡定地表示無異議,這個從一歲就開始啃厚書的天才妹妹早就顯示出過人的商業才華和令人發指的學習天賦。
他們被打擊打擊也就習慣了。
隻是從那以後文韜便不怕死地叫囂著“小富婆”,“小富婆”地追著文墨,文墨對此種自找苦吃的行為表示淡定,貌似無視某人幼稚低齡的行為。
文韜為發明這稱號洋洋得意的同時,身體力行在文府將它發揚光大,直到月底領零花錢時才發現自己被小富婆徹底的記恨和虐待了。
一張俊臉垮下來的文韜拿著空白的裝錢封紙急衝衝地跑去找說法,剛推開門就看到文墨優雅閑適地在泡一壺極品花茶。
白玉青蔥手指靈巧地翻飛。滿室的花香茶香熱氣中,文韜不慌不忙掛上笑容,和藹可親地問候道:“我親愛美麗多金的妹妹,今兒怎麼有空在喝茶呀。”
文墨撇了眼呈狗腿狀的文韜,嗬嗬一笑回道:“哎呀二哥,還不是要感謝你的月錢,若非你慷慨相助,我怎麼有錢享用的起這麼貴的茶。”
文韜諂媚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隨即走到桌旁坐下,在文墨的嫌棄的目光下端起整壺花茶一飲而盡。然後正襟危坐,痛心疾首地教育道:“妹妹,你剛執政就因個人私憤克扣月錢,錢的問題事小,二哥恐怕你無法服眾啊。”
文墨奪過茶壺,細心地幹淨的絲絹擦拭壺口處,耐心地注入一壺煮好的熱水後,才抬頭看了眼正氣凜然的文韜,幽幽回道:“二哥有所不知,自從你稱呼我的名頭傳到父親大人那裏後,他對你的言行甚感不滿,為父母分憂是我們做兒女的職責,所以我向父親大人提議,為二哥的未來著想,由我負責監督,二哥若有不符合禮儀的行為,一次便克扣月錢十銀幣,所以你每月有十次機會改正錯誤。而父親大人也也愉悅地同意了。”
她想了想又補充:“為示公允,二哥這月不符禮儀的記錄應該已經帖在大門口了,作案時間地點我都詳細標好了。”
文韜大驚失色:“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文墨誇張的“哎呀”一聲,懊惱地一拍腦袋,理直氣壯的撒謊:“我的錯我的錯,我忘了找人通知你了。不過貼都貼出去,收回來總是對妹妹的聲譽不好,二哥你一定能體貼才是。”
文韜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是以儆效尤吧,樹立威信竟然拿我開刀。”眼睛轉了轉又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伸出爪子一撈文墨的手,呼天搶地哭訴道:“阿墨啊,你忍心看到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華絕代的哥哥在饑餓貧寒中孤獨絕望地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