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夢敦煌》十年頌——2010年慶祝活動散文體文本(2 / 3)

當然,最初提出排演一部以敦煌為表現題材的舞劇的睿智決策,也是我們應該予以銘記的決定性因素。早在20世紀九十年代初期,中共甘肅省委宣傳部就提出了發展甘肅文藝事業,要考慮“敦煌、絲路、多民族”的創作導向。世紀之交的1998年,在蘭州市委宣傳部召開的全市文藝創作座談會上,當時主管文藝工作的蘭州市副市長馬琦明先生提出了“做西部文章、創國內一流”的文藝創作指導方針,並親自深入劇團定選題、抓創作。當時的蘭州市歌舞團團長蘇孝林先生則睿智地抓住了為國慶五十周年創作打造文藝精品的曆史契機。作為一個出色的歌唱藝術家和演藝團體傑出的管理者,在當時劇團舉步維艱的態勢下,他以罕見的膽識,明確了創作方向,采取了一係列改革措施,不但充分調動劇團現有力量,並且毅然決然地邀請我國著名藝術家加盟創作活動,大刀闊斧地“裁絨”“剪綾”,像繡花一樣,細針密線地縝密部署,在劇團極為簡陋的各種條件下,反彈琵琶出奇兵、出其不意越險峰,將劇團帶入了一個全新境界,譜寫出似乎令人難以置信卻必須給予正視的嶄新詩篇。毋庸諱言,當時蘇孝林團長采取的劇團改革措施和藝術創作模式,曾經引起中國舞蹈界的激烈爭辯……我們應該衷心感謝所有曾經關注、關心、關懷過劇團改革和這部舞劇創編過程的所有的朋友們。隨著這部舞劇逐漸成熟的創演過程,劇團也采取了一係列促進文化生產力發展的積極措施,整合了創作和演出力量,於1998年改製為蘭州歌舞劇院。田青等一大批中青年藝術工作者挑起了演出、演奏和舞美工程的大梁。如同日行千裏的西部汗血寶馬,他們在“蘇院長”揮舞的“皮鞭”鞭策下,很快就成長了起來。

黎明前的黃河之濱皋蘭山巔,露出了實現藝術理想的曙光。而這曙光的升起,更得益於蘭州市委當時的主要領導、今日的甘肅省委主要領導同誌以及國家有關部委和省市許多黨政領導同誌的厚愛乃至“偏愛”——文化經典的創造和文藝事業的繁榮發展,的確離不開黨政領導同誌的親切關懷與大力支持。

蘭州歌舞劇院其實是具有深厚文化基礎和強健創造力的一個優秀的藝術團體。經過了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早期學演《白毛女》《紅色娘子軍》《小刀會》《天鵝湖》《魚美人》的起步磨練,在九十年代改革開放的新時期,蘭州歌舞劇院終於創作出了《蘭花花》《西出陽關》等優秀作品,而“紅柳”“桑田”的舞蹈曾經轟動1994年第四屆中國藝術節。在世紀之交,黃河文化和敦煌文化的雙重滋潤,使得劇院終於用《大夢敦煌》這樣的藝術傑作渲染出天籟般的文化神韻,譜寫出了壯麗輝煌的藝術篇章。我們常說,沙裏淘金,但我更願意認為鳴沙山的每一粒沙子都熠熠生輝。在這部舞劇中,重要角色“大將軍”的扮演者陳易忠先生也登上了他演藝事業的巔峰。將近五十年了,他一直在鍥而不舍地追求著舞蹈事業的價值,追求著個人藝術生命的價值,他甘願畢生奉獻的赤膽忠心,令我們油然產生敬意。田青這位優秀的舞蹈家,性格如同敦煌名勝“月牙泉”那樣清澈見底,也走過了“八千裏路雲追月”眷戀舞劇藝術的成長曆程,在舞劇中,她首次出場的扮相是一個俊美瀟灑的少年將軍,而“月牙”沉魚落雁的風韻、神采動人的舞姿真是可以稱讚為國色天香。特邀演員劉震、劉晶仿佛是專為這部舞劇而誕生的舞蹈藝術家,試問,有誰會說劉震先生和舞劇主人公“莫高”不是一個人呢?又有誰會覺得劉晶、田青與“少將軍”和“月牙”不是一回事呢?在這部舞劇中,演員和角色融為一體、高度統一,的確達到了一個很難企及的藝術境界。莫高窟煌煌,月牙泉彎彎。坦坦蕩蕩的鳴沙山,莽莽蒼蒼的大漠戈壁,以及奔騰不息的黃河激浪,首都文化精英的雄才大略,共同孕育出了這部舞劇的創意構思,也就醞釀成了一泓絕美甘甜的瓊漿玉液。